败了下来。
“大人。”一个亲兵惶急地进来报告,“前往龙川的信使回来了,龙川已经被东江军攻破。”
哗啦!尼马禅猛地站起,把桌案上的茶壶茶碗都打翻,大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们是逃回来的,还是连城都没进去?”
“回大人。”亲兵躬身道:“他们接近龙川,眼见城头换了旗帜,又遭到敌人追杀,无奈返回。”
啊,啊,啊!尼马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仰脸向天,握着拳头,喉中发出似悲叹又象愤懑的声音。
尽管他在退往义州的路上便派出信使,但走的是小路,还是晚了啊!
不用再问了,信使被截击而回,却没遇到逃出龙川的人马,龙川守军估计是被全歼了。
失陷贝勒硕讬已是死罪,连贝勒岳讬的尸首也丢了,自己哪还有生机?
身经百战啊,屡立战功啊,全部化成了泡影。尼马禅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栽在了看似简单轻松的攻朝作战中。
颓然地坐进了椅中,尼马禅象老了几十岁,说是坐,倒不如说是瘫更加确切。
亲兵也是心中悲哀,知道主将性命难保。因罪被杀,倒不如在战阵上阵亡,倒是能让身后荣光,家人受益。
“派人急报汗王,请求马上调兵增援。”尼马禅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命令城中人马,做好守城的准备。”
“是。”亲兵转身而出,实在不愿看着主将如此难受,也受不了屋内沉闷至极的压抑气氛。
尼马禅的判断还是相对正确,给阿敏送信儿,路上可能就被截杀了,且远水不解近渴。
只有辽东还能调来援军,镇江就有数千人马,只要汗王下令,便可赶来。
弃城而逃,只能是回辽东,可尼马禅觉得再也做不出来了。
本就是死罪,还要死得如此难看吗?敌人要来便来吧,他甚至渴望着拼杀到底,一死了之。
如果郭大靖知道尼马禅是这样的想法,便会很和蔼地说“如你所愿”,“借你的狗头”再立个军功。
占领龙川的东江军只休息了小半天,便开出城,分路急进,直扑义州。
战马又缴获了不少,有牲口驮背物资,行进的速度又有所加快。但东江军一直没有太大建制的骑兵部队,原因也很简单,养不起。
战马不仅要吃草料,还需要精饲料,养一个骑兵相当于养三五个步兵。东江军连人吃的都是勉强维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