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等人在朝鲜向导的指引下,自然会把漏洞和破绽补全。
建虏无奈退兵,很当然地选择了离此不远,曾经路过的小村子。有不少房屋,并不一定够住,但却比野地要省事很多。
后队接到命令,先行派人去了村子,粗略地检查之后,派人警戒守卫。等到运粮队、建虏大队赶到,便入村安营。
趁着建虏入村的纷乱劲儿,郭大靖不慌不忙地从藏身处走出,很快就成为村中的一名建虏。
两千建虏,一千是辽东镇江的驻军,一千是宣川的守军。哪怕是同一处的部队,也不可能有人全都认识。
村中的空地是晒谷场,粮车全部推到这里,朝鲜民伕则被赶到村外,由剃头人看管。
这不出乎郭大靖的预料,村子就那么大,哪里有民伕和剃头人的地方。但粮食是重要的,建虏在周围房屋住着,也就起到了保护的作用。
同样,村中的水井被建虏独占。剃头人和民伕不准轻易入村,只能去两里外的小河凿冰取水。
好啊,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就怪不得爷爷心狠手辣、阴险诡诈了。
郭大靖并不着急下毒,这顿不吃,下顿也是一样。他同其他在村中忙碌走动的建虏一样,观察着建虏的布置,趁着夜色昏暗,最后在打谷场消失了人影。
月亮在云层中穿行,凄冷的月光忽明忽暗。喧嚣的村中逐渐安静下来,遭到挫败、疲惫不堪的建虏吃过饭,开始休息。
村中最大的房屋内,萨尔纳、图尔乐召集军官,正在商议明天的攻山行动。
“攻山不比平地,楯车怕是作用不大。”萨尔纳先开口说道:“但我已让剃头人督促民伕连夜赶制。另外,就是坡面冰滑,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图尔乐沉声补充道:“敌人的防御不可谓不阴险毒辣,特别是抛掷石头的武器,超过弓箭的射程,甚为可虑。”
一个建虏军官已经有了思路,开口说道:“末将以为,破解冰滑的解决办法,可用云梯。铺在冰面上,下端或固定,或以人力顶住,士兵便可蹬踏攀登。”
“好,很好。”萨尔纳露出笑容,点头赞赏。
图尔乐笑道:“图哈,你想的办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