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较清醒的,要是崇祯,没准儿就信了。
而作为前线的最高指挥官,要朝廷动用北方过半的主力去决战,作战计划不敢先泄,也就是没有;具体的战术打法也要你猜、你猜,这不扯吗?
阎鸣泰立刻上疏,认为袁崇焕的话不能信,冒险拼命也是扯淡。
“锦州地处偏僻,原非扼要之地。当日修建已属失策,以此区区弹丸之地而挠动乾坤半壁,岌岌乎危及天下……”
兵部随后也给出意见,认为是“险著”:“抚臣之疏奇著也,实险著也,以不拼死而围不可解也。督臣之疏正著也,亦稳著也,恐徒拼死而围终不可解也。”
难道袁崇焕真的要和建虏拼命,以死报国嘛?
错了,袁督师并没有慷慨赴死的义气,而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谋退路。
你看,我不是没办法,没胆量,是朝廷不允许嘛!拖上北方九边重镇的大半兵力去冒险赌博,袁督师要的就是朝廷否决。
为了自己能有个交代,妄言战守而诓算朝廷,可见袁督师心中阴暗的一面。
等到了五年平辽的大话没法交代,袁督师又故伎重施,竟不惜损害国家利益,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千方百计与建虏议和,以达到脱罪的目的。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用到袁督师身上,是一点也不错的。
宁锦之战打到了这个地步,解围锦州的办法,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嗯,应该是两个。
第一个是老天保佑,建虏耐不得即将到来的酷暑,自己退兵而去;其次则是东江镇的牵制,迫使建虏回师。
原本还有朝鲜这个盟友,打仗不行,摇旗呐喊也能帮上忙不是。可现在,只剩下了东江镇在孤军奋战。
而东江军已经不同于历史上同时期的实力,最关键的还是有郭大靖这个熟知历史事件发展的先知,将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朝野最广泛的赞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在桌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郭大靖便睁开了眼睛。
生物钟调整得很快,婚前婚后的起床时间略有不同,但郭大靖已经完全适应。
枕边人已经穿上了衣服,望着自家的男人羞怯地笑了笑,便忙着下炕去灶房,给郭大靖准备早饭。
打着呵欠,郭大靖也起床穿衣,一会儿便来到院中,就着打好的水洗漱。
成亲的第二天,郭大靖便回了军营,与刘兴祚等军官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