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所料。”
郭大靖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冷笑着扔到了桌案上。
以麻痹皇太极的名义行和谈之事,要为修筑锦州、大凌河等城争取时间,这样的鬼话,也只能骗崇祯那个傻瓜。
朝堂上的大佬应该知道袁崇焕的真实意图,但他们乐见其成,也不会告诉崇祯实情。
“袁崇焕真要议和的话,东江镇怕是成了他的绊脚石吧?”周庆不太确定地说道:“难道朝廷断粮断饷,罢设登莱巡抚,改变朝廷贡道,都是在压制东江镇?”
郭大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袁崇焕和朝堂上的东林党大佬,就是要压制东江镇。”
“那皇帝呢,为什么如此对待东江镇?”周庆皱紧了眉头,“难道东江镇这两年来的战绩,他看不到吗?”
“宁要听话无能的臣子,也不要难以节制的功臣。”郭大靖笑了起来,说道:“皇帝只在意他的龙椅,且也不觉得没有东江镇,对泱泱大明有什么损失。”
周庆看着郭大靖的笑容,那里面有愤懑、不甘、无奈,说是气极反笑倒更确切。
“宁远大捷,宁锦大捷,本来就有掩败为功之嫌,是朝廷为了安定民心、振作士气的宣传手段。”
郭大靖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周庆也坐下,开口分析道:“但崇祯显然是信以为真,在东林党文官的吹捧下,把袁崇焕当成了扶危济难的名将,将平辽灭虏的希望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从历史上看,崇祯确实被文官和袁崇焕忽悠了,对明金的战争形势出现了严重的误判。
但要说他冤枉,郭大靖显然不认同。
识人不明、用人失策固然可以辩解,但不考虑大明子民的生死,视前线与建虏作战的军民于草芥,却是最不可原谅的。
而崇祯在位十七年,不仅视底层的士兵和百姓为蝼蚁,对于文官武将也一样视为犬马,在残忍无情上,更超过太祖朱八八。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的大明皇帝,竟然都是如此冷血,杀人如麻,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
败一仗,杀一将;输一场,斩一官。崇祯最后的疯狂,便是逼死自己的皇后和贵妃,砍杀自己的女儿。
或许,封建帝王都是这么个德性,只是所处情势不同,心中的冷血残忍有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周庆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只能靠咱们独力抵抗建虏了。”
郭大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