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杨大满眼见佛朗机射出的铅弹,打死打伤了几个填壕的蒙古兵,心里发狠,牙齿咬得紧紧。
壕沟慢慢被填平,钩梯、云梯又往上架设,终于铺出了宽达十余米的两三条通路。
号角声响了起来,建虏发动了进攻。重甲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一千多人呐喊着冲了上来。
过了壕沟,便是地上的障碍,楯车已经无法继续推进,就在壕沟边缘形成了一道遮护。
重甲兵、盾牌兵越过楯车,冲过壕沟,一边清除障碍,一边前进。一篷篷箭矢在楯车后射出,斜掠过天空,密密麻麻地射到守军的阵地。
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连续轰鸣,抛石机扔出更多的炸弹,烟火升腾,真正的攻防战终于开始了。
如果从空中俯瞰,场面会更加壮观。
硝烟时遮时露,爆炸的火光闪现,把周围的人和物猛地迸开,形成一个圆形的黑洞;
红夷大炮的炮弹横冲直撞,把挡在前面的般象稻草人般撞得七零八落,血肉迸溅,留下长达二十多米的狼籍的血胡同。
“开火!”
“开火!”
随着战鼓的隆隆敲响,火枪的轰鸣声猛地迸发,如雷霆般回响在战场上。
压抑许久的铅弹在火药气体的推动下,由枪膛中迸射而出,转瞬之间便打到了敌人身上。
一个重甲建虏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低下头,望着被洞穿的胸甲。费力地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污血却喷涌而出。
一个持盾的建虏猝不及防,铁盾被沉重的铅弹猛地撞回,击在他的脸上。带着满脸的污血,他晕头转向地晃悠着,又一颗铅弹飞来,打飞了他的半个脑袋。
轰!一个建虏踩响了脚下的地雷,被冲击波掀了个跟斗。倒在地上半晌,才清醒着想爬起来,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右脚已经是血肉模糊。
火枪从正面、侧面或直射,或斜射,地雷在脚下轰然爆炸,把冲过壕沟的建虏陷入到血与火的炼狱。
十几门佛朗机突然发威,以最快的速度发射子巢,全部是实心炮弹。铅球般大的炮弹,不管是盾牌,还是重甲,都难以抵挡其冲击之势。
枪声如爆豆,响起来几乎没有间断,如雨点般泼向敌人。血花朵朵绽放,血肉团团迸溅,惨叫、惊呼、怒喝声充斥在战场。
红夷大炮继续轰击,一炮下去,或是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