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兵埋伏在三里地外,准备伏击金州卫城开出的敌人;两千人马则悄然潜伏在此,突然发动。
火枪一轮接一轮,以三段射的方式,向大路上的敌人倾泻着弹雨。
长时间的严格训练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借着惨淡的月光,火枪兵也能比较快速地装填弹药,开火射击。
逃到此处的建虏,仓惶恐惧的心情还未平复,万万没有想到,又会遭遇到比火炮轰炸更加致命的打击。
混乱不可避免,想要重新调整,谈何容易。在两三分钟的时间内,建虏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差不多就是在白白挨打,白白死伤。
耳朵里全是枪声、惨叫、惊呼、人喊马嘶,勒尼摔到了马下,脑袋晕乎乎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血花四处喷溅的情景。
没等他爬起来,一具沉重的人体砸在他身上,温热的液体流了他一脖子。
奋力地甩开,勒尼才看清是自己的一个亲兵,胸口血肉模糊,汩汩冒着血,脖子呈诡异的角度歪扭着。
目光一转,勒尼的眼睛瞪大了,不远处是噶布哈的尸体。这是从服饰上看出来的,因为噶布哈的脑袋已经成了烂西瓜,凄惨无比地趴在地上。
火枪的轰鸣还在持续,间隔时间很短,在勒尼耳中,却仿佛没有停歇。
他转眼看向路旁,在月光和白雪的反射下,看到了几十米外人影的晃动,以及稍闪即逝的火星。
火枪是这样的吗?勒尼身经百战,深信自己对于明军火器的了解,那是需要明火的,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亮光闪动。
时代变了,火绳枪已经换装成了燧发枪,还有纸壳定装弹,射速更快,火力更猛,且不用提前燃着火绳而暴露目标。
枪身猛地后座,顶着枪托的肩膀顺力后推,李章国收枪后退。
他在队后斜立火枪,从腰间弹药盒里抽出纸壳弹,咬开纸壳,在引火盖里装药,再把纸壳弹塞入枪口,用通条捣实。
前面的两排战友已经轮流射击完毕,走到了他的身后,他向前迈了两步,端起火枪,扳开击锤,稍微瞄准后,扣动了板机。
机械的动作,熟练的操作,这是半年多严格训练的结果。李章国作为崔孝一派来助战实习的朝鲜义士,终于有了检验自己战力的机会。
这次打中了一个建虏,李章国很确信,建虏胸腹部中枪,颓然跪倒在地,似乎要向他磕头求饶。
心中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