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半晌,缓缓说道:“仁祖反正,虽然平息了几次叛乱,但朝鲜内部依然有心怀不满者。与建虏结兄弟之盟,更增加了不少反对的势力。”
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击,毛文龙也不能确定什么,只好提醒道:“你与林庆业会面商谈,要保密,也要谨慎小心。朝鲜,咱们暂时还没有实力,掺和到他们的内部争斗之中。”
郭大靖拱手恭听,说道:“末将省得。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扶持朝鲜内部的亲明势力,绝不参与他们的内部争斗。”
“善。”毛文龙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其实不用本帅提醒,凭你的聪明才智,也知道轻重。”
郭大靖笑道:“没有大帅教诲,末将年轻气盛,有时候真的把握不住分寸。”
毛文龙呵呵一笑,说道:“年轻好啊,气盛嘛,还是要压着些。本帅以前——”
郭大靖看着毛文龙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起了朝堂上文官的交相攻讦,不知道他后不后悔与文官骂仗,跟皇帝顶牛。
“毛帅。”郭大靖岔开了话题,说道:“攻打镇江的部队,末将想从各协以营为单位调动,作为将来勤王行动的预演。”
毛文龙想了一下,点头同意,“本帅明白你的意思,拉出去先锻炼一下,能不能打,你也能看得清楚。”
勤王行动预计出动不到三万的人马,郭大靖的本部人马,再加上骑兵、炮兵,还要从其他三协抽调兵力。
郭大靖要事先确定参战部队的战力,才好临机布署,用得放心。
镇江之战可以看成是一场实战演练,有利于他进行观察,挑选更合他心意的友军部队。
不仅要能打,还要关系不错,能够完全服从他的号令。京畿作战,艰难和危险程度可不比在金州的倚坚防御,尽管作战方式差不多。
两人正在商议着军务,有信使从旅顺赶来,送上了方正化的急信,还有袁崇焕的手书。
“十船粮食,还有金银牛羊美酒,袁督师怎地如此慷慨?”毛文龙看完方正化的书信,笑着递给郭大靖,“方公公生怕你把人头给卖了,这办事效率是真快。”
郭大靖接过书信,简单看了一遍,微露笑容,却心中警惕。
没错,历史上和这差不多。袁崇焕先是扣发粮饷,再是海禁,等到东江镇很难再坚持,才抬手放过。
之后更是请毛文龙至宁远议饷,好言好语,相谈甚欢,让毛文龙放松了警惕,以为冰释前嫌,能够协力对抗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