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奏疏,派人送出,又召来亲信,商议事情。
徐敷奏、张斌良、谢尚政,此三人才是袁崇焕的真正心腹,可以暗室谋划的那种。
“毛文龙手书感谢,奉上礼物,却并未前来宁远。”袁崇焕有些惋惜,但也有些无奈,“刚有南关大捷,便是他来了,本部院也不好下手。”
无罪名而杀人,确是极不妥当的。最重要的,还是时机不对。
徐敷奏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单只以毛文龙无礼而杀他,朝廷必然不会通融。何况,在宁远斩帅,恐东江镇哗变,朝廷反倒会怪罪。”
袁崇焕点了点头,沉声道:“也只有入其地、斩其首、夺其胆、慑其军了。”
见袁督师的目光扫视过来,张斌良和谢尚政赶忙躬身称是,表示尽遵其命。
“大人,时机还是要等待的。”张斌良提醒道:“南关大捷后,朝堂上风向有变,甚至于,万岁对东江镇的态度也有改变。”
袁崇焕捋着胡须说道:“当然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本部院也只针对毛文龙,不对东江镇。”
毛文龙不受节制,为了统一事权,战功越多,袁崇焕杀毛之心也就越坚定。
把东江军控制在手中,不管是在朝廷那边增加自己的分量,还是如何行动,便可随心所欲。
毛文龙可用,但未有能用文龙之人。你不听话,那只能换个听话。
收伏毛文龙,节制东江镇,是袁督师与朝中大佬所制定的计划中的第一步。
既然现在这两个目标都不能实现,只能使用强硬手段,斩其帅、收其军。
“东江镇粮饷从辽东转运,大人可请毛文龙来议饷。”徐敷奏开口说道:“或可少运,只说漂没,逼他来宁远与大人商议。”
袁崇焕沉吟了一下,说道:“本部院还是以为在宁远杀他,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在舆论上,也要事先准备。”
“登莱道王廷试或可一用。”张斌良开口说道:“毛文龙屡次催讨所欠的粮饷,甚至要提兵前往登莱。如果他兵犯登莱,朝廷的风向一定会变。”
袁崇焕眯了下眼睛,听出了张斌良的话中内在。
不管毛文龙是不是兵犯登莱,哪怕他只是一艘船去了登莱,也未登岸,也可以给他安上这个罪名。
老百姓不知道啊,在登莱散布谣言,说是海盗或乱兵登岸杀人劫掠,各州县城门关闭,人心惶惶的混乱是肯定的。
而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