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冲在前面的建虏骑兵在狂风暴雨的铅弹打击下,纷纷倒地,受伤的战马乱蹦乱跳,使他们的冲击又陷入了混乱。
牛录额真巴布禄伏在马背上,已经握弓摘箭,只待战马横掠过敌人阵前,便射出箭矢,给敌人带来杀伤。
对此,他很自信。从小练就的箭法,在自己所属的骑兵中,也是佼佼者。每次打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在射程之内,都难逃他的神箭。
风在耳旁吹过,呼呼作响,巴布禄眯了下眼睛,猛地直起了身体。几乎同时,他张开了弓,搭上了箭,便要发出迅速而猛烈的一击。
对面闪着火光,不是一团,而是多点,象一排星星眨着眼睛。
轻火枪的轰鸣叠加在了一起,第一轮齐射几乎同时响起,上百的铅弹激射而出,扑向奔驰接近的建虏。
巴布禄一头摔落下马,箭是射出去了,可不知射到了哪里。他晕头转向,还没爬起来,一匹战马沉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箭矢在空中掠过,铅弹发出尖啸,敌我双方的对射在最接近的距离展开。
但这一次,建虏的掠袭骑射并没有占到上风。在佛朗机炮、轻重火枪的打击下,伤亡甚为惨重。
有厢车和重甲步兵的掩护,再加上佛朗机炮的密集轰击,东江军的火枪兵明显占有优势,伤亡不大。
爆炸声又一次响彻战场,百多门迫击炮向着建虏大队猛烈轰击,使其难以从混乱中整顿。
出动的千骑掠袭骑射也没有了后劲,留下数百人和马的尸体,以及地上惨呼哀嚎的伤兵,狼狈地退了下去。
罗格阿的战马被弹片击伤,他被摔得灰头土脸,在亲兵的保护下,换了匹马,急忙地下令后退。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将敌人赶下江的问题,而是赶紧脱离敌人的火炮轰击。战马受惊的很多,连队伍都不好整顿,还谈什么进攻?
何况,敌人已经占据的有利的位置,步兵战阵横挡于路,两翼则是能够提供火力支援的炮船。强行进攻的话,己军将遭到三面的夹击。
气势汹汹而来,在铺天盖地的打击下,又仓惶狼狈地退出了两里多地,罗格阿别提多郁闷了。
建虏骑兵被击退,步兵战阵岿然不动。虽然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但也很说明问题。
与此同时,向马市半岛的船运一直在进行,没有停顿地增加着兵力和火炮。
厢车更多地布置于战阵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