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是神不守舍。
犹豫迟疑了半晌,小伙子才试探着问道:“师傅,咱们还要打造多少啊?镇子上都快没人了,李老爷全家也跑去永宁,只留下了管家和两个佣人。”
老杨哼了一声,说道:“好好干活儿,别尽想没用的。你能跑到哪去,命还觉得挺金贵呢!”
小伙子被斥得没了话,勉强提起精神,用大锤呵当呵当地敲打着成形的薄铁皮圆筒。
这些长两米左右的圆铁筒,小伙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的。看着象烟囱,可却都堆在库房里,有两三百个了,也没卖出去。
还有那种说不出名堂的铁架子,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问过一回,老杨说是客户要这么打造的,收了钱照做就是。
远处突然响起了马蹄声,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恐慌。但方向是在东面,老百姓还没有炸营逃窜,只是关门闭户,街上立刻看不到人影。
“是官兵,是官兵!”镇上也有官差,还能在路口大着胆子起到报警作用。
他们的喊叫,让老百姓心中稍定,但也不敢开门,只是偷偷地张望。
数百骑沿着官道铿锵而来,速度并不快,后面则是大队的步兵,还有大车小辆在随行,一眼望不到边。
来了吗?老杨心中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担心不是自己期盼了大半年的部队。
骑兵昂然而过,连旗号都未打出,但老杨却已经认出,这就是自己望眼欲穿等待的人马。
“栓子,去后院把马车准备好。”老杨放下了手中的锤子,脱掉皮围裙,吩咐着小伙子。
栓子不明所以,可还是按照吩咐去了后院。
孟浩骑着马,带着一队士兵进了镇子,便直奔铁匠铺。
“见过大人。”老杨大步出了铺子,躬身施礼。
孟浩跳下马,笑道:“老杨,准备好了没有,咱们这可是熬出头儿了。”
老杨也笑了起来,说道:“早准备好了,搬上车就走。”
在京畿之地生活得好吗,至少老杨不这么认为。在金州,他在工坊做工,家人也分到了田地,吃喝不愁,甚至比京畿更安全。
这里生活的大半年,老杨觉得是大不易。如果不是情报部门的补贴,铁匠铺早就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