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郭帅经营有方,家里不缺钱财。但能视而不取,确实非常人所能。此番跨海袭虏,也是他力主,毛帅才同意。算起来,前前后后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年多,方能一击而中,建此奇功。”
尚可喜甚为惊讶,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未卜先知?一两年前便能预料到建虏绕道入关……嗯?毛帅好象年年提醒朝廷,建虏有入寇的可能。
“毛帅倒是常常提醒朝廷,建虏有绕道入关的可能,可谁也想不到在这方面下工夫。”陈继盛说道:“郭帅悄悄地准备,如今才知其思虑之深,谋略之远哪!”
尚可喜说道:“有毛帅和郭帅,实是东江镇军民之幸。平辽灭虏,已见曙光,却不是什么口号了。”
陈继盛微笑颌首,说道:“就算是没有朝廷的支持,咱们东江镇也能自力更生,与建虏长期对峙。建虏经此重创,却没有与东江镇抗衡的资本了。”
“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都死了,建虏必然内乱。”
尚可喜的精神振奋起来,轻摇着马鞭,笑道:“末将看,袁崇焕要五年平辽,也不是砍牛。只不过,要着落到咱们东江军身上。”
陈继盛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可惜,他就是大言欺世的虚伪之辈,连眼睛都是瞎的。”
“他是瞎子,可朝廷岂不是……”尚可喜嘿然笑着,欲言又止。
谁最瞎,自然是崇祯。可背后非议万岁,到底还不是当时的人们所能接受的。
陈继盛摆了下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朝堂诸公但有识人之明,也不至于搞得一团糟。若不是咱们东江军给挣回了面子,泱泱大明可是丢大脸了。”
天朝上国,不仅要慑服蛮夷,还有很多藩属国。丢脸那可不只是国内,都丢到国际了。
尚可喜耸了耸肩膀,稍有不满地说道:“要说咱们东江军立下奇功,万岁是要宣召入京奏捷的。可是只给了点犒赏银,别的竟然一概不提。”
“相见不如不见。”陈继盛伸手点了点尚可喜,笑着说道:“在这方面,郭帅就比你看得通透,早已打定主意,便是宣召,也要找借口回避。”
尚可喜甚是疑惑,挠着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陈继盛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毕竟是皇帝,是万岁,妄自揣测并不妥当。反正,尚可喜也没这机会,以后也会明白。
说话间,已经到了旅顺堡,早有人等到城门处,说是宴席已开,请陈帅和尚可喜尽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