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楚楚已经跳下床去了。
这毛病已经在他身上安营扎寨三年了,他当然知道揉药酒比吃任何药都管用得多,可他这毛病是硬生生在冰水里泡出来的,全身没有一个骨节是好的,要揉起来就是从肩膀到脚趾
他昏迷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这样醒着
楚楚抱着药酒跑回来,把屋里的两个炭盆都挪到床边,爬上床就要掀裹在萧瑾瑜身上的被子,萧瑾瑜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要命的事,“等等”
“怎么啦?”
萧瑾瑜脸上微微泛红,“我我没穿衣服”
“正好,不用给你脱衣服啦!”楚楚得意地一笑,“我就说这样方便吧!”
“”
楚楚把他身上的被子揭开,半扶半抱地帮他翻了个身。萧瑾瑜身子一动就疼得直打颤,不过就是仰躺换成俯卧,已经把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你再忍忍,我给你揉揉就好啦。”
“嗯”
楚楚从他的肩膀开始慢慢揉,边揉边跟他说话,“王爷,你的风湿病是一生下来就有的吗?”
萧瑾瑜漫不经心地答着,“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染的啊?”
“三年前了”
“那还不太久,以后我多给你揉揉,能控制住。”
“嗯”
“那你的腿,是因为风湿病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呀?”
“不记得了”
“啊?”
“太小了,不记得大夫说是摔的摔伤我的宫女早就被处死了”
楚楚心疼地揉着萧瑾瑜瘦得见骨的脊背,“该死!”
“辕刑死的”
“啥是辕刑呀?”
“五马分尸”
楚楚好一阵子没说话,半晌咬了咬牙,“那也不可怜,谁让她摔伤你的”
“不记得了兴许是我小时候不听话”
“才不是呢!你最听话了!”
“”
楚楚停下来又往手心里倒了点儿药酒,再揉的时候明显更温柔更仔细了,“王爷,你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最受苦的就是腰啦,瞧你腰上僵的,肯定疼坏了吧,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起来呀”
萧瑾瑜本来已经在这力度恰到好处的揉按中放松下来,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