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不过,我知道分尸的那个肯定是个屠夫,一般人可切不了那么精细,不信你看看尸体”
“我信!我信娘娘所言极是极是”
刑房书吏一身冷汗地转过头去,继续透过屏风缝隙往大堂里看,正看见那五个屠夫又“扑通扑通”全跪下去了。
“王爷饶命!”
“王爷开恩!”
“小的们有罪,有罪!”
“是是是小的们有罪!”
“小的”
“咚”一声砚台盖撞桌板儿的声音从墙角传来,“你们五个!一个人说话,其他人闭嘴!”
萧瑾瑜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就知道,有景翊做堂审记录,根本用不着他费劲儿去拍惊堂木。
五个人吓得一哆嗦,半晌那个当账房的才道,“小小的们有罪,小的们卖肉偶尔有时候经常缺斤短两!”
萧瑾瑜轻轻点头,第一次进满香肉铺看见柜上摆的那杆秤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知情不报,隐瞒案情小的们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一时害怕慌了神儿,干了蠢事!王爷饶命啊!”
萧瑾瑜看着下面五个人齐齐地鸡叨米,轻皱眉头,“怎么个蠢法?”
“小的小的那天天没亮就起床,刚进院子就看见院子里躺着一颗死人脑袋那会儿他们四个刚巧来敲我家大门,要把猪肉装车,我怕让人看见说不清楚,一时着急就直接把脑袋埋到院子里了后来后来就出了死人肉的事儿,小的更不敢动了再后来,我们五个被一块儿抓进牢里,我才知道那天早晨他们也在自己院子里发现了死人身上的零碎,也都一时害怕埋到自家院子里了”
墙角传来幽幽的一声,“这蠢得也太自然了”
五个人齐齐磕头,“王爷饶命!”
“王爷这句写一遍行吗?”
“不行。”
“”
萧瑾瑜轻轻把目光落到一直没有一点儿反应的季东河身上,“季大人为何跪着?”
季东河慢慢磕了个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季某无能”
“季大人可想再见夫人一面?”
季东河的声音苍凉得像从阎王殿里飘来的,“季某无颜再见夫人”
“没准季夫人还想再见你一面来人,请季夫人。”
两个衙差小心翼翼地抬着摆好了碎尸蒙上白布的担架走出来,每走一步都腿脚发软,生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