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哭不下去了,抽噎着跪直了身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一脸着急的楚楚,“你是你是什么人啊?”
楚楚笑得甜甜的,“我是你没过门儿的婶婶!”
老头儿一口气儿没喘匀差点儿背过去,噎得一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萧瑾瑜脸色一团漆黑,“楚楚扶田管家起来。”
“啊?”楚楚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欲哭无泪的田管家,“你不是王爷三哥家的大儿子呀?”
“不敢不敢”田管家慌忙抬手往后面小楼一指,“我家王爷在房里歇息呢”
楚楚搀起田管家,侍卫也把萧瑾瑜的轮椅抬了进来,楚楚赶紧小脸泛红地躲到萧瑾瑜身边,压着声儿道,“王爷,你不是说他家里没别人了嘛,你怎么老说瞎话啊!”
他只当她问的是家眷,谁知道她会把所有人都问进去啊
这么大一个侄子,她还真敢想
萧瑾瑜伸手把她往后拨了拨,看着差点儿吓丢了魂儿的田管家,“我来此地办点私事,顺便来看看他。”
田管家抹了两把泪,摇头叹气,“您来得正好”
萧瑾瑜眉心一沉,“怎么了?”
田管家摇摇头,又抽咽起来,“还能怎么,病呗,从里到外都是病王爷命苦,好端端的一个人,说关天牢就关天牢要不是您给张罗着翻案,就是这半条命也得丢在那里面从来了紫竹县之后他就让人把大门锁了,院里几个下人进出就走后院小门,谁敲门也不让应,一天到晚就窝在屋里对着棋盘发呆,啥也不干,让人看着心里难受啊这几天一直发烧,还不肯吃药,老说自己就该走了,得快点儿把那盘棋琢磨出来”
直到田管家哭得说不下去了,萧瑾瑜蹙眉轻轻点头,“我去看看楚楚,你跟我来。”
“好。”
萧瑾瑜和楚楚进屋的时候,萧玦正裹着一领狐裘靠在榻上,直直地看着摆在身边矮几上的棋盘,两个人都来到他对面了,他连目光都没动一下。
楚楚站在萧瑾瑜身边好奇地看着这个最多二十岁的年轻人,倒不是他长得多好看,只是她还从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能这么有尸体的感觉。
萧瑾瑜没看人,倒是轻皱眉头看着那盘棋,这个残局在萧玦还南征北战意气风发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一直无人可解,包括萧瑾瑜。
萧瑾瑜沉声道,“紫竹县有皇城探事司的人。”
萧玦没有任何反应。
“紫竹县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