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这回来,门该怎么锁着还是怎么锁着的。
初三了,附近还是没有一家商铺是开门的,一眼看过去,一条巷里的店铺就只有酒坊旁边秦氏医馆的门是开着的。
萧瑾瑜推着轮椅进去的时候,秦业正在翻着一本医书,一边翻一边认真地抄录着,两只手都裹了厚厚的一层绷带,写起字来略显吃力。听见轮椅碾轧地面的声响,秦业抬起头来,见是萧瑾瑜,愣了一下,忙从案后站起身来,拱手笑迎,“安老板。”
萧瑾瑜拱手回礼,顺便扫了一眼那本被秦业顺手合起来的骨伤医书,客客气气地道,“在下是来买酒的,可酒坊还是没开门从县衙一路过来有点疲乏,想借秦先生的地方歇一歇,讨口水喝。”
秦业看着萧瑾瑜发际周围的细汗,“咳,安老板这么客气干嘛外堂有点儿冷,当心再染了风寒,到后堂坐会儿吧,我给你沏杯新茶!”
“叨扰了。”
“别客气,别客气”
秦业把萧瑾瑜请到后面一间更小的屋子里,把炭盆摆到离萧瑾瑜近些的地方,又小心端来一杯热茶递到萧瑾瑜手上,刚一坐下,目光又落了萧瑾瑜的腿上。
萧瑾瑜淡然自若地抿了抿杯盖,新茶特有的纯净清香扑面而来,浅呷一口,萧瑾瑜淡淡地道,“好茶这双腿一向都是摆设,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秦业一愣,干咳了两声,“当郎中的毛病安老板见谅。”
萧瑾瑜以同样好奇的目光看向秦业裹着绷带的手,“先生的冻疮还未痊愈?”
“早好了”秦业不好意思地扬了扬手,“烧水的时候烫了一下。”
见萧瑾瑜抬眼打量起自己的屋子,秦业忙道,“地方小,寒酸得很,让安老板见笑了。”
萧瑾瑜捧着热乎乎的杯子,浅浅含笑,“医馆乃济世救人之处,安某岂敢。还要多谢先生赐药之恩,让酒之恩,赏水之恩。”
秦业正听得脸上直发烧,听到“让酒”俩字,突然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差点儿就给忘了上回是安老板在我这儿留了银子吧?”
“正是,若是留少了,还请秦先生直言相告。”
“咳,什么留少了!”秦业说着就三步并两步地奔了出去,转眼回来,指尖捏着萧瑾瑜日前搁在他书案上的那块碎银,“那酒本来就是酒坊老板送的,当我借花献佛,送给楚家爷爷的了安老板快把钱收回去吧!”
萧瑾瑜捧着杯子,一动也不动,仍是浅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