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一愣,“杀人杀什么人?”
景翊眉梢微挑,“你为什么气走他,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田坤?”
轮到景翊发愣了,“田坤?不是秦业吗?”
“秦业是谁”
“田坤是谁?”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田坤我府上管家”萧玦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深深皱起眉头,“跟我好些年了,我离京就只带了他一个人出了京才知道,他是京里派来看守我的”
景翊一惊,“他也是皇城探事司的人?”
萧玦吃力地摇摇头,“皇城探事司的人一旦暴露身份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从出京第一天就明明白白跟我说,他是来看管我的,让我老实点儿”
景翊拧起眉头,声音微沉,“你知道皇上派了探事司的人来吧?”
萧玦微微点头,“田坤不是皇上的人”
萧玦把手挣出被子,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剥开单薄的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看见这些疤了吧”
几道明显暗于肤色的伤疤横在萧玦惨白的胸口上,景翊皱皱眉头,点点头。
萧玦凄然苦笑,“身上还有的是都是刚出京的那些日子被他用马鞭打的”
景翊错愕地看着那些伤疤,萧玦原先是个带兵打仗,后来入狱又受了不少苦,身上有几道伤疤绝对不是什么惹人怀疑的事儿,就算是萧瑾瑜留意到了,也必然不会多想。
一阵山风吹过萧玦袒露的胸膛,惹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景翊忙帮他裹好被子,把他发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带着点儿歉意道,“不好意思,这回的事对王爷的侍卫也得保密,只能带你到这儿来。”
萧玦微微摇头,咳嗽缓下来之后声音虚弱得几乎要淹没在山风里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打我不管因由,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他挑刺本以为他是要找理由让我死,但每次我快撑不住的时候他都会找大夫及时救我后来我感觉他只是想折磨我,就装作被他折腾得崩溃了每天说点儿疯话,盯着棋盘不动他就没再打过我,到紫竹县后,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叫绣娘的女人伺候我”
景翊苦笑,“我告诉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绣娘原来就是你府上的侍婢,恐怕你原先都没正眼看过人家吧?”
萧玦一脸茫然。
“想不起来不要紧你那天把王爷气走,是怕他发现田坤的事儿,给他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