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冷沛山抹着眼泪爬起来,看着萧瑾瑜见鬼似的脸色,脸上一热低下头来,“末将失仪请王爷恕罪!”
“没有,没有”
冷沛山抽了抽鼻子,“这些部下一个个比末将的亲儿子还亲,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末将心里疼得慌”
“我明白”
“王爷,那突厥的龟儿子您见不见?”
萧瑾瑜端起榻旁矮几上的杯子,“等等再说劳烦冷将军先在营中为我和我随行的大夫安排个住处。”
“是。”
楚楚被领进萧瑾瑜的寝帐的时候,萧瑾瑜正坐在案边翻公文,楚楚把几页纸搁到案头上,一声不吭地站到一边,埋着头不看他。
“楚楚”萧瑾瑜随手翻了下那几页尸单,微蹙眉头,“你确定,这三个人都是自杀?”
“你要是不信,就让别人验去吧。”
楚楚的口气让萧瑾瑜微微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担心道,“楚楚怎么了?”
“没怎么”
萧瑾瑜搁下手里所有的东西。“过来。”
“我刚摸完尸体,没洗澡。”
自从楚楚知道他身上有尸毒,不能挨近尸体,只要是碰过尸体,她一定先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再来见他。
萧瑾瑜愈发觉得不对劲儿,心里微微发紧,“楚楚,到底怎么了?”
萧瑾瑜不问还好,这么温柔关切地一问,楚楚的鼻子一酸,眼眶一红,转身就往外跑,“没啥我煎药去!”
军营里规矩既多又严,要做饭只能在伙房,要煎药只能在医帐,萧瑾瑜的药也不能破例。楚楚拿着包好的药去医帐,刚一掀帐帘走进去,医帐里倏地一静,接着就是一阵子叮铃桄榔。
满医帐的男人争前恐后地抓起离身边最近的东西,手忙脚乱地遮住因为治伤而裸露在外面的身体,脸盘一个赛一个红,眼睛却又一个赛一个亮,全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刚剥了壳的嫩菱角一样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论模样论身段都比冷月差远了,可冷月是刑部的捕头,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一品太傅大人家的宝贝儿媳妇,就是天天在他们眼前晃悠,他们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个小丫头从长相到打扮都像是隔壁人家的妹子一样,在这森冷的军营里蓦地添了一抹只有家里才有的温柔。
堆积如山还支离破碎的死人楚楚都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