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抬头眨着满是无辜的狐狸眼,用一种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的动静道,“不进被窝怎么给你暖身子啊”
萧瑾瑜盖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攥起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我问你进我寝帐来干什么!”
景翊更委屈了,“你不是说一旦查清随时来报吗”
萧瑾瑜脸色铁青,“你这是在报告吗?”
景翊满眼幽怨,“我是要报告啊,可你家王妃娘娘非要让我等你睡够了才再说。”
萧瑾瑜这才留意到楚楚压根不在寝帐里,“她人呢?”
“给你煎药去了,怕你冷,让我上床替她给你暖身子”
“!”
“我这也是奉命办事儿,王爷你得体念下情啊”
这事儿要没有他那宝贝娘子的吩咐,借给景翊十个胆子他也未必敢干,萧瑾瑜只得深深呼吸,“说,查到什么了。”
“那什么”景翊抿了抿薄唇,指指萧瑾瑜身上的被子,“进去说行吗?”
“不行。”
景翊抱膝坐下缩成一团,满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一脸冰霜的萧瑾瑜,“冷”
可惜他这模样萧瑾瑜见多了,“下去,穿衣服。”
景翊怏怏地爬下去,慢条斯理地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在那身脏兮兮的军服里摸了一阵子,掏出两张纸放到萧瑾瑜床头的矮几上,“那罐子屎壳郎是徐大夫养的,医帐里的大夫伙计谁有空谁喂,就用军营里的马粪军营里常用的带屎壳郎的药方都在这儿了。”说着满脸怨念道,“要不是徐老头跟盯贼似的老盯着我不放,我也不至于这会儿才给你送来。”
“盯你?”
“就怕我碰他那些屎壳郎他说上回赌完之后,我拿的那个屎壳郎就死了。”
萧瑾瑜眉心轻蹙,“只你拿的那个死了?”
“是啊所以我一问屎壳郎的事儿他就瞪我。”
“你再回去一趟拿几个屎壳郎来。”
景翊一愣,“啊?”
“还有明日未时在中军帐开堂审案,”萧瑾瑜轻轻合上眼睛,“相关文书会送至冷月处,明日我主审,你做堂审记录。”
景翊“噌”地跳了起来,动作之快都对不起他小腿上裹的那层厚厚的绷带,“我做记录?!”
“要么你审,我做。”
“不是不是”景翊快哭出来了,“王爷,你也知道这是谁的军营看在我给你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