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眉心微紧,双目雪亮如鹰,“现场如何?”
“人是撞死在里屋东墙上的,门窗无破入迹象,给他送的食水也没碰过,西墙角有滩尿液屋内无可疑脚印,但卑职查看窗台时发现,里屋窗台破旧,台上木刺颇多,沾有一道极细的新鲜血痕。”
萧瑾瑜眉梢微扬,“可在尸体上发现类似伤口?”
“娘娘没说”
“考棚里的考生可知此案?”
“暂时不知。”
萧瑾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开口,“帮我拿身中衣”
吴江一愣。
“还在床尾衣橱里。”
“是是。”
吴江拿出一套雪白的中衣交到萧瑾瑜手里,正在想着是不是斗胆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就听萧瑾瑜淡淡地道,“转身。”
“是。”
吴江背对着萧瑾瑜站了好一阵子,才听萧瑾瑜道,“好了”
吴江转过身来的时候,萧瑾瑜已经换好了衣服盖上了被子。
吴江微愕地看着萧瑾瑜满额的细汗,他连自己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不知是怎么自己把衣服换上的。
那身换下来的中衣就扔在床下的地上,这么松散地堆着,清晰地看见一片雪白上沾染的灰尘。
“拿去让人洗了,别让楚楚看见”
“是。”
楚楚带着一身朦胧的水汽跑回来的时候,萧瑾瑜正躺在床上等她,看着沐浴过后水灵灵粉嫩嫩的楚楚,萧瑾瑜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王爷,你没事吧?”
萧瑾瑜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雨后初荷一样娇嫩的人,“没着凉吧”
楚楚使劲儿摇摇头,爬上床钻进被窝,两只温热的小手在他僵得知觉麻木的腰上仔细揉捏,揉着揉着眼圈儿就红了,“王爷,我身体好,不怕冷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对她多么好?
萧瑾瑜笑里有点发苦,她没日没夜地围着他转,公事私事都竭心尽力地帮他,累得和衣而眠,冻都冻不醒,他不过是帮她盖了一条被子
“楚楚我若说我疼惯了,不怕疼你还管我吗?”
“当然管!”楚楚揉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又温柔了几分,满眼都是心疼,“哪有不怕疼的人呀”
萧瑾瑜深深看着她,“也没有不怕冷的人”
“王爷”
萧瑾瑜吃力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