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着实错愕不已。
她没想到,长沙王也会到这清凉会里来,更没想到,许氏和长沙王竟有交情。
曹氏也有些诧异,道:“夫人与长沙王相识?”
“也是多年前的旧缘了。”许氏道,“我家君侯年轻时,曾想着到行伍里挣一份军功,恰先帝要镇压五岭蛮夷叛乱,君侯便去了广州,被编入了长沙王帐下,与长沙王颇是相善,结下些同袍之谊。后来君侯被南岭的瘴气所染,病倒了,妾就赴广州照料他。那时,长沙王和王妃都对妾一家甚是亲切,故而也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曹氏道。
许氏对温远母亲嗔道:“你也不早告知一声,妾若知道长沙王要来,定然劝君侯一道赴会,让他们见上一面。”
曹氏在一旁忙解释道:“我等也不知长沙王会来。前番那猎会,长沙王邀了我们家过去,妾丈夫忙于公务,抽不开身,便由妾代为出面。今日这清凉会,我们虽也往长沙王府送了帖子,不过那边说长沙王一家要回南方去,清凉会之时,或许已经离京。故而今日长沙王来,我等也是意外。”
许氏颔首。
漪如看了看曹氏,只见她虽微笑着,却有些勉强。
心里丝毫不觉得意外。
温远虽然与长沙王有些交情,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皇帝不待见长沙王,故而不敢表现得太过亲密,也不敢得罪了长沙王。于是上次的猎会,他让妻子女儿过去,算是避了嫌,又给了长沙王面子。
礼数上,长沙王既然请了温远,那么这次温远府里办雅会,自然也要回请一番。而上次是女眷去了猎会,论理,这次长沙王最多是让长沙王妃过来。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长沙王本尊,可谓面子巨大。
至于这面子是不是温远夫妇想要的,那便是两说了。
许氏对来人道:“知晓了,妾稍后便去拜会长沙王。”
那仆人却看了看漪如,微笑道:“长沙王听闻严女君也在,亦想见严女君一面。”
漪如觉得,这世间是不是果真有一种规矩,叫有得必有失,一报还一报。
她成功的让长沙王活下来恶心皇帝,自己却要平白多了个非要认自己当义女的野父亲。
而这长沙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仿佛就是不肯放过她。
严祺或容氏如果在,他们应该会拦住。
但许氏大约不知道这事,对漪如道:“如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