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发痴一般跑去猎场偷窥。
现在,她已然成了各家教导女儿时拿来嘲笑的傻瓜,上次在清凉会的时候,还有闺秀不怀好意地问她,今日太子又不曾来,她来做什么?
漪如放下笔,道:“上回是上回。我在圣上面前认了错,亦在心中深省失德之处。阿姆常说我任性,无女子矜持,我如今决心改过,自当安分守己。除非太子召见,我断不可冒失胡为,贻笑大方。”
看着她脸上难得露出如此正经的神色,陈氏有些震惊,而后,露出欣慰之色。
“怪不得夫人近来总说你懂事了些,果不其然。”她笑眯眯道,双掌合十念了声佛,“你能有这般见识,便不负这些日子吃的苦头。”
不过话是这么说,陈氏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太子那边是什么动向,想办法让太子知道漪如也在这里。按她的话说,万一太子真要召见漪如,也好有个准备。
“太子不过途中经过此地歇一歇,或许用一顿斋饭就走了,阿姆何必费神。”漪如忍不住道。
“太子用斋饭,岂是随便吃吃就算了,进香礼佛,一样少不得。”陈氏嗔她一眼,“谁不知你是将来的太子妃,他要见也该见你,这风头不可被人抢了去。”
漪如很是无语。当下陈氏和她父母一样,仍对她和太子的婚事怀着期许,盼着她有朝一日当上太子妃。故而每当太子出现,陈氏嘴上要漪如矜持些,却也会不由自主地想着让他们二人靠近些。
当然,这是白费力气。
太子就算知道漪如在此处,他大概也只会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这一点,漪如毫不怀疑。不过正好,漪如也不想看到他。
至于陈氏,她自是拦不住。看着陈氏兴致勃勃地离开,漪如叹口气,继续抄经。
又继续抄了半页,侍婢小娟找了来。
“女君。”她对漪如说,“阿姆让女君回去更衣。”
“为何要更衣?”漪如道。
“她说万一太子召见,女君可不必匆忙。”
漪如的嘴角抽了抽。
“不去。”她断然拒绝,继续写字,“我是来抄经礼佛的,太子召不召见与我何干。”
小娟不敢顶撞,正不知所措,另一名侍婢却又匆匆来到,对漪如道:“女君,太子要到翠微园里用斋饭,已经在路上了。”
翠微园是弘福寺中的名胜,远近闻名。这经堂,其实就在翠微园的边上。他过来用斋饭,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