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却一把将她拉住。
“漪如”她的神色复杂而犹疑,道,“且不必去”
“为何?”
“反正你不必去”容氏的喉咙里仍带着哽咽,“听话”
漪如明白了她心思,暗自叹了口气。
方才严祺是被容氏气走的,现在她想通了,自是后悔。可严祺定然还在气头上,容氏又在月子里不能出门,只怕漪如巴巴地跑去叫他,他未必愿意回来。
如何让他自愿过来漪如在心中琢磨着,未几,计上心头。
漪如借口要去如厕,走出容氏的屋子,而后,径直到前堂去找严祺。不料,他却不在这里。
“女君要寻主公?”仆人答道,“他方才出门去了。”
“出门?”漪如讶道,“可知他去了何处?”
“说是去得月香。”仆人道,“主公还派人去官署找了宋郎他们,许是要做酒宴。”
漪如不由感到额角跳了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都是不省心的。
*
得月香,在京城的酒肆之中颇为有名。
它陈设风雅,伎乐出色,到这里来消遣的人,非富即贵。将近黄昏之际,层层屋檐垂下的宫灯花烛已经点上,在街上看去,明晃晃的惹眼,颇有富丽堂皇之气。
一名胡姬面带温柔的笑容,给严祺将酒杯满上,操着生疏的汉话,道:“郎君,请”
话没说完,严祺已经拿过杯子,仰头灌到嘴里,看也不看她一眼。
胡姬神色尴尬,宋廷机在一边看着,示意她退下。
“这又怎么了?”他将一盘小食推到严祺面前,“是你将我等从官署里唤出来喝酒,可到了此处,又闷着不说话,莫非就真的打算这么光喝酒?”
高咏也拿着酒杯,笑了笑:“听说文吉前阵子夫人生产,文吉为了陪伴,请了好几日的假,可谓伉俪情深。如何?可是终于觉得小儿啼哭烦人,受不了了?”
听他提到容氏,严祺的目光定了定,随即又面无表情地灌下一口酒:“今日大家喝个痛快,酒钱我出。”
宋廷机是个心细的,见得严祺这副语气和模样,知道定然与容氏有关。
他拿起酒壶,将严祺的杯子斟满,道:“我等喝个痛快自是应当,至于你么,就另当别论。再喝两杯,便回家去吧,不然天色黑了,夫人在家中等着可要担心。”
“莫与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