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许氏觉得自己安心了许多。
漪如这模样,一看就是不好欺负的。
“你这孩童。”她将漪如拉到身前,嗔道,“阿媪是那般不好相与的人么?你要我帮忙,何不明说。日后再遇得这等事,万不必遮遮掩掩,知道么?”
漪如忙笑笑,乖巧道:“漪如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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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氏就真的回去了。
她对严祺和容氏说起此事的时候,二人又是惊诧又是不舍,极力挽留。
“留不得了。”许氏对严祺道,“你也知道你五叔祖的身体,我不回去照看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如何得了。见静娴产后无碍,我便也放心了。”
二人见许氏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
许氏回乡的时候,严祺亲自相送,还备下了一车礼物,让她带回去。
“这是做甚。”许氏嗔道,“这般客气,仿佛是欢天喜地恨不得我离开。”
“侄孙岂敢。”严祺笑嘻嘻道,“这都是些上好的补品,乡中买不到的。侄孙多时不曾过去探望五叔祖,心中愧疚,还请五祖母替侄孙带个好。”
许氏叹道:“偏你最有孝心,不枉他疼你。”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漪如,道:“你母亲如今还未出月,家中大事小情纷杂,你能帮上的,便帮一帮,学学料理家务,知道么?”
严祺听着,不由嗤笑:“五祖母这话说的,她才多大,能料理什么家务?”
许氏白他一眼:“漪如虽年幼,本事可不小。她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不早些历练历练,更待何时?你啊,切不可像别家那样,只让女儿读些女则女诫,以为再读个五经就是人上人了。读书是为了明智,能明智之事,远不止读书。”
严祺忙道:“侄孙记下了。”
许氏又叮嘱了一番,这才登上马车。
望着那马车的影子,严祺目光深远,未几,忽而瞥向一旁的漪如。
漪如发觉,也瞥着她。
“你是不是跟阿媪说了什么事?”他目光奇怪,“她怎会让你帮着料理家务?”
漪如一脸无辜:“这我不知,兴许是阿媪觉得我聪明。”
严祺素知这女儿如今是鬼精得很,叹口气,捏捏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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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和许氏相继离开,府里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严祺将许氏的话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