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道,“说是太医署里的,治疗这些小病小痛最是有用。她离京之前,在夫人那里看到了,就取来备着。小郎君服下之后,果然立竿见影。”
严祺松一口气,又看看漪如,心中有些欣慰,却又有些复杂。
“管事,”他沉默了一会,忽而道,“你可相信,时间当真有人,会突然得了神通,开了窍?”
这话,如同一根木槌,在吴炳心头上敲一下,恰在正中。
“主公何以突有此问?”吴炳干笑道。
“还不是因为漪如。”严祺轻叹,看着吴炳,道,“管事莫非不觉得,与从前相较,漪如的性情变了许多?这一路来,她不曾哭闹过一回,还时常替我管束阿楷。阿楷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就算跟来上百个仆婢,哪里有能管得住他的?若非漪如,我只怕翻身乏术。漪如那次出事醒来时,种种怪事,你想必知道不少。你年长我许多,与我说说,漪如可果真是得了神通么?”
这个问题,简直是问道吴炳心里去了,他几乎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