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如今是副使,突然不住馆驿,却住到民宅里,不知”
“这你不必操心。”严祺摆摆手,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
当夜,驿馆里闹出了一件大事。
严祺半夜突然发起病来,喊着腹痛难忍,上吐下泻,将驿馆上下都惊动了起来。
郎中赶过来,只说是严祺水土不服,诱发急症,给严祺施针,又开了几副药。
可第二日,严祺仍不见好转,躺在榻上病恹恹的。
王承业去探望的时候,只见严祺面色蜡黄,嘴唇发白,竟是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他为难地对王承业说,自己这身体,在京城时就有些不好,原本想着扬州气候温暖,来这一趟,能养好些,不料竟是拖出重病来,耽误了正事,着实惭愧。
王承业连忙将严祺安慰一番,让他不要多想,好好养病。
严祺却摇摇头,说自己思来想去,这病只怕不是容易好的。这堂堂驿馆,先帝行宫,如今王承业身为朝廷委任的巡察使,他住进来,这里就是个临时的官署。而既然是官署,自己这病人住在此处,每日郎中出入,药气蒸腾,着实不像话。且这驿馆之中人多,又兼每日地方官吏来见,实在嘈杂。
“弟有个不情之请”严祺咳嗽两声,道,“弟的丈人,在扬州有一处宅子,闹中取静,是个上好的养病之所弟想暂且停职养病,搬到那宅子里去住些日子,待病好了再回来,不知王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