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在扬州长住,过阵子,我便要到广州去看看。”
“广州?”严祺狐疑道,“莫非岳父打算将生意也做到广州去?”
“正是。”容昉微笑,侃侃而谈,“扬州连接南北,广州却连接了天朝和南洋海外。我这两年仔细观察了一番,若要成大事,定要将眼光放得远大些。天朝之物,不仅在南洋,便是比南洋远的地方也好销得很。我在余杭时,就听吕缙说,南洋往西,海路可达身毒、大食、拂菻,与西域的陆路相较,海路不仅快,路上的匪患、盘剥也少,若是遇到风平浪静的季节,险患更少。故而如今广州和扬州的货物,但凡是要销往西域之外的番邦,大多都选海路。”
严祺看着容昉说得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道:“岳父到扬州来,已经是远离京城,若将来又去了广州,我等想要见岳父,更加不易。还望岳父且莫急着定下,先与小婿与静娴商议才是。”
容昉正要说话,忽而看到书架上摆得乱糟糟的账本,脸色一沉,随即唤来仆人:“这书房,有外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