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走到哪里都要跟着。此番出来,是李霁执意要求的,他再不愿意,也只得在长沙王面前立下了生死状,李霁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全家人头赔上都不够。
本来以为这活祖宗已经够难对付了,不料,这严女君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像个大人一般,比他这小主人还不好糊弄。
“女君,”汪全讪讪,“这海船上到底还有些外人,还是小人陪女君一道去”
“不必。”漪如一口回绝,瞥了瞥李霁的背影,道,“吕公这边,还请汪内侍费心。”
说罢,她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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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结果,十分出乎漪如的意料。
当她拉着容昉和林氏走回舱里,在他们面前郑重地将李霁和吕缙的底细毫无留情地揭露出来时,容昉和林氏相视一眼,竟笑了起来。
“我说如何?”林氏对容昉嗔道,“你不该欺漪如和阿楷年幼,以为世子不叫世子了,他们便认不出来。他们几个月前才在长安见过,还生出许多事端,怎会忘记?这一局,吕公赌赢了。”
容昉笑而摇头,叹道:“是我托大。”
说罢,他将一名仆人叫进船舱来,让他取一百钱,给吕缙那边送去。
漪如看着他们,目瞪口呆。
“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他们是谁?”她不可置信地问,“为何瞒着我?这什么赌局,又是怎么回事?”
“自是你外祖父的主意。”林氏将漪如拉到身前,道,“那吕公是谁,他们相识之时就知道了。只是世子微服出行,身份是个秘密,不宜声张。故而你祖父想,便连你姊弟二人也瞒着,免得节外生枝。当初他说出这主意,吕公便说不可行,你必是记得世子,岂能瞒得过去。如今看来,岂非就是他赢了?”
漪如更是觉得荒谬,道:“可我父亲原本也要跟来,他虽不识吕公,可见到了世子也会一眼识破。”
“你父亲是个大人,知道轻重。”容昉道,“他对这义亲十分不满,我将他带来,原本就是要让他与长沙王这边的人相处相处,活络活络关系。”
听得这话,林氏对容昉道:“什么关系不关系,漪如一个孩童,哪里听得懂。”说罢,她拿起一片香糕递给漪如,哄道,“此事你既然知道了,便不可乱说,出去找阿楷玩去吧。”
漪如却不接那香糕,皱眉道:“外祖父外祖母此言差矣。我与世子结为义兄妹,并非本意,而是圣上听人唆使促成。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