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知道严祺那风光背后的隐患,从而为他考虑后路。
他说了许多,最后一句话才最是重要。
在他看来,严祺就是那兔子。皇帝和长沙王的争斗会持续下去,严祺如今阴差阳错夹在中间,需要为自己考虑后路。
漪如担心的是严祺重蹈上辈子覆辙,而容昉担心的是他因为在皇帝和长沙王之间站错队而倒霉,可谓殊途同归。
在严祺看来,他跟长沙王扯上这门义亲,是晴天霹雳避之不及;可在容昉看来,这却是个机会。
有了这层义亲的关系,将来长沙王如果得了天下,严祺就不会因为自己曾是皇帝这边的人被收拾。
故而,容昉打算将严祺哄道这船上,让他跟长沙王的岳父和世子再亲近亲近。只是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严祺中途接到刺史府的急信,打道回府,最终来到这船上的,只有漪如姊弟二人。
漪如转着心思,却对另一件事颇感兴趣。
长沙王竟这般有能耐,让容昉也觉得他已然有了坐天下的可能了么?
*
虽然不乐意,但漪如已经到了船上,且船已经开离扬州。她无法说服容昉回头,也不可能跳水逃跑,便只有继续待在这里。
而据她观察,知道吕缙和李霁身份的人,其实不多。就算是在吕缙那边,除了汪全和几个亲随,其余人都只以为吕缙是广州来的有钱船主,带着外孙到扬州游玩来了。而漪如这边,在京中见过世子的只有乳母陈氏和侍婢小娟,此番,她们也不曾跟来。
换而言之,今日之事,确实能做到保密,不会被多余的人知道。
容昉虽然大胆,却也到底心细,安排得可谓周到。想透了这一层,漪如的心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姊姊为何不让我说?”没多久,严楷来找漪如,一脸委屈,“那明明就是长沙王世子。”
漪如道:“你以为外祖父和外祖母不知他是谁么?他们一清二楚。”
严楷露出讶色,更不明白:“那为何他们做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因为我们在玩一个游戏。”漪如眨眨眼,“这游戏的名字,叫做守口如瓶,你听说过么?”
严楷茫然摇头。
“所谓守口如瓶,便是这字面之意。”漪如道,你我的身份,还有长沙王世子的身份,只有外祖父、外祖母、吕公以及汪全等那几个亲随知道,我等无论遇到何人,都不能说出来。谁说出来,谁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