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皆热心招待,留他们用素斋,再不济,也有茶喝。
另外,吕缙还颇是博学。吕氏是经学世家,吕缙虽然喜欢周游四方,但书也是读了不少的,其中,不乏佛经和道经。每每这些道观寺院的人过来攀谈,他旁征博引,论道辨经,无不让人赞叹折服。
这般下来,不仅午膳有了着落,还能得个地方休憩,让众人小睡,下午再接着往别处去逛,待回到宅子里,众人都并不会十分疲惫。
梅岑山之中,最有名的就是普贤寺。
这寺院坐落在半山腰上,占地颇广,从山下望去,庙宇楼阁层层叠叠,在树林中掩映,傍山靠海,果然有名胜之气。
如往常一样,这寺里的住持对吕缙这样的阔绰的施主也颇是乐于招待。但这寺院太有名,不乏香客,并无多余的地方可供歇息。
竟想到介绍,众人移步到山的另一面去。这里也有一座寺院,不过跟普贤寺比起来,小了许多,没什么人。
住持得了香油钱,和颜悦色地招待众人到后堂吃斋,又专门腾出两处院子来,让他们休憩。
“这山上这么多寺院道观,可香客却要渡海而来,甚是艰难。”一个侍从望着那寺院,疑惑道,“像我们这般有许多闲暇,能住些日子的,自然每处都能看上一看,那些只来一日两日的,必是只奔名寺而去。这些小寺院,却不知要如何活下去?”
汪全笑了笑,道:“你这便是见识浅薄了,如它们活不下去,这满山的庙观又从何而来?”说罢,他神色神秘,“你以为寺院要获利,只有香油钱一途么?这梅岑山是传说中的仙山,扬州各地的有钱人家,喜欢将祖宗牌位拿过来让这些寺院每日供奉念经,凭此一项,寺院也能收不少钱。”
“这位郎君说的甚是,不过么,这些都是明路,还有些暗路。”向导在一旁笑道。
“哦?”汪全道,“何谓暗路?”
向导张了张口,忽而发现漪如在旁边认真听着,神色讪了讪。
“都是些不足为人道之事,”他即刻摆摆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