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自己最忠心的人了,定会得到老龙王的真心相待。不料,最后竟是被老龙王一脚踢开,将所有过错都让他一人背了去,还落下个绑架龙子的罪名,万劫不复。”
说罢,漪如叹口气:“古往今来,再也没有比海怪更冤的人了。”
严楷望着她,怔怔的,似懂非懂,不大明白为何一个好好的斩妖除魔的故事,到了漪如口中,成了一桩大冤案。
李霁也觉得神奇,却有些啼笑皆非。
漪如说这些话的时候,时而振振有词时而慷慨激昂,仿佛有切身之痛一般。在她口中,这似乎不是什么神怪故事,倒活脱脱的是人间的勾心斗角,让李霁不由地想到平日里大人们说的那些朝中轶事。
“那照你说来,这渔人岂非成了帮凶。”李霁道,“他辛苦一番,最后除了为人做嫁衣裳,一无所获。”
“话也不能这么说。”漪如道,“只须将这故事改掉一处,倒也是圆满。”
“哪一处?”李霁问道。
“那龙子通情达理,处处与人为善,与那渔人亦是心意相通,相互协助,最终斗败了海怪。”漪如道,“我看他和渔人甚是合适,何不改成龙女。那老龙王让亲生骨肉被人关了去,可见也是个无情的,这等人家再好也不如不要。龙女一身本事,渔人一身正气,二人不如就做了夫妻去,岂非佳话。”
李霁:“”
严楷:“”
“姊姊就想着让人成亲。”严楷皱皱鼻子。
李霁则感到一阵心虚。这故事里的龙子确实原本是龙女,只不过他觉得无聊,便私下改了。
不过,他脸上仍是平静之态。
“时辰不早,睡吧。”他说罢,下床去,把灯吹了。
漪如和严楷只得乖乖各自摆好枕头,躺到被子里。
屋子里陷入黑暗之后,只听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未几,另一头的被子掀开,李霁钻了进来。
一时间,无人说话。
漪如的脚到了冬天就凉的很,总不容易捂暖。她在被窝里动了动,寻找暖的地方凑过去。
“姊姊莫总往外靠。”过了一会,严楷不满地嘟哝道,“老挤着我”
漪如道:“我哪里挤了你,我只不过借你的脚暖一暖。”
“不是他的。”如昨夜一般,李霁再度打断,“是我的。”
漪如:“”
*
这天夜里,漪如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