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宋廷机沉吟,脸上的怒气早已消散不见。
“看不出来你竟能说出如此道理,当个管事,着实屈才了。”宋廷机道。
吴炳谦虚道:“宋公子过誉。在下收钱办事,岂敢不尽心。”
嘴上这么说这,心头却捏了一把冷汗。大女君的那位神仙果然不简单,若非教了他这一番话,只怕宋廷机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也不解气。
“可惜,到底还是棋差一着。”宋廷机叹口气,恢复了客气之色,道,“原是我多心,得罪之处,还请管事原谅。将来再有劳动管事的地方,仍有重酬,还请管事切莫推辞。”
这话听上去颇是大方,仿佛既往不咎。但吴炳知道,那些钱其实都是韦襄出的,宋廷机替人阔绰倒是毫不含糊。
吴炳露出微笑,向宋廷机一礼:“小人不曾帮得公子大忙,心中愧疚,若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不敢推辞。”
宋廷机虽然得了一番解释,但毕竟事情未能如愿,神色仍有些郁郁寡欢。
他也没有留吴炳用膳,又寒暄了两句,送客了。
吴炳才起身,忽而听外面传来房门轻叩的声音。
宋廷机应了一声,只见一名仆人进来,在宋廷机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宋廷机眉间一展,露出了笑意。
“吴管事也不必自责,”他看向吴炳,“峰回路转,到底还是成了。”
吴炳露出讶色,心头暗自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