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阿霁,谁人提到他不是夸,也正是因此,他的画像才总是卖得最好。外祖父真觉得,长沙王会介意么?”
这最后一句,容昉也曾对林氏说过。
“什么长沙王。”容昉瞪她一眼,“你该叫义父。”
漪如撇了撇嘴角。
“再说了。”她倒了一杯茶,奉到容昉面前,继续道,“就算他们听说了此事,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怎讲?”容昉道。
“这宝兰坊,如今仍在孙先生名下。”漪如道,“无人知道我才是正主。”
容昉讶然。
“我在路上就听说他将宝兰坊转手了,”他说,“怎会还在孙先生名下?”
“宝兰坊在他名下,我买了他,宝兰坊自然也就是我的。”漪如道。
容昉大吃一惊。
见他又急起来,漪如忙将先前盘下宝兰坊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他是实在走投无路,才卖了身。”容昉沉着脸道,“你也太过胆大,这与趁人之危何异?宝兰坊是个老字号,孙家在扬州也是有些好名声的,你如此行事,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我们家?”
“我趁人之危不假,可绝对没有亏待孙先生。”漪如道,“此事,这生意是你情我愿,绝无强买强卖。孙先生若是不愿,他大可不签,我也不能奈何他半分。我之所以不曾宣扬宝兰坊是我的,就是给孙先生留了面子。至于外面的人,孙家先前欠债之事已是闹得满城皆知,如今孙先生不但还了债,还又是扩建又是弄出许多新花样,别人猜孙先生将宝兰坊转了手,也在情理之中。”
“我听吴炳说,你这三个月来常常出入此处,别人难道看不出来是你买了宝兰坊?”
“我来宝兰坊,可不是端着主人的架子来的。”漪如道,“我也是宝兰坊的主顾。”
“主顾?”容昉又是一愣。
漪如随即拿出个陶盒,放在容昉面前。
“这陶盒,是我们家货栈给宝兰坊供的货,宝兰坊每日都要用到许多。这等要紧的生意,我自然也须得每日都来。”
容昉:“”
不等他再说话,漪如随即将手边的账册拿过来,递给容昉:“这是宝兰坊三个月来的出入之数,请外祖父过目。”
容昉虽然没好气,但还是将账册接了过来。
他信手挑了几页,大略地看了看。但是越往后翻,他脸上的神色愈加认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