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两滴在水里,便会像周围都开满了琼花一般,满室芳香。”
李霁不为所动,却看了看漪如,意味深长:“此物,你卖的时候,莫不是又要搭上我那画像?”
“那怎么会。”漪如断然道,颇有骨气,“此物,我是专门做来卖给有钱人的,卖得可贵了,用不着拿你来做噱头也能卖出去。”
说出这话之后,她满以为李霁会和颜悦色起来,不料,他瞥一眼那盒子,目光鄙夷。
“我不要,拿走。”他说。
“为何?”漪如道。
“这都是女子的用物,不必这些我也能洗得干净。”
“谁说这是女子的用物。”漪如不服气,道,“男子讲究起来,脂膏香油也一样少不得,扬州市面上一半的膏沐都是男子买走的。”
李霁仍是鄙夷:“红色的盒子就是给女子的。”
漪如反驳道:“这是水红。”
“水红也是红。”李霁道,“你拿着出门去随便找男子问问,他们谁想要。”
漪如一愣,看了看那锦盒,若有所思。
李霁见她没说话,道:“我去沐浴了。”
说罢,才站起身,手臂被漪如扯住。
只见不由分说地将那锦盒塞在他怀里,瞪着他,目露凶光:“这都是我的心血,你不许不用。若敢推拒,我便哪里也不带你去了,说到做到。”
李霁:“”
*
许是白日里的事太多,当夜,漪如做了好些梦。
她头上戴着沉沉的首饰,穿着漂亮的衣裳,乘着步撵,在前呼后拥之中穿过长长的宫道。周围的人望着她,无不恭敬,笑脸相迎。
漪如想起来,自己这是刚跟太子定婚,正要入宫去拜见帝后。她望着周围,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可心里却满是恐惧。她望着太极殿越来越近,皇帝、皇后和太子的身影愈发清晰,心中的恐惧就越深。
她回头,严祺和容氏,一人牵着严楷,一人抱着玉如,在远处站立着。
心头慌乱至极,漪如喊着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却越来越远,面容变得模糊。漪如急得要命,想从步撵上跳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头上的金冠凤钗,像是铁箍子,将她的头套得牢牢的;身上那华贵的宫装,也像绳子一般将她缚在步撵上,让她根本起不来。
正当漪如心中焦急,突然,一直豹子从旁边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