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脂膏则不一样,买一盒附赠一幅画,拿回家里去,无论如何也说得过去。可奈何这条路被娘子发挥到了十分,他们怎么使劲也是亏本,故而只得放弃。娘子日后若是改成了别的,乃正合他们心意。娘子今日退出,他们明日便会补上,好好的路子就这般拱手于人,岂不可惜?再说了,娘子不是还打算将这面脂卖到北方去?我看,这路子既然能在扬州走得通,在北方也一样走得通。故而娘子不但不可换成昭君西施,还应该加紧将那些旧画再印一批才是。”
他一番长篇大论,漪如越听越是心虚,却一时拿不出话来反驳。
再看向李霁,果然,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
“哦?”他将目光扫了扫漪如,道,“这脂膏,原来还要卖去北方?”
“正是。”孙勉道,“这也是娘子先前的设想。北方干燥,尤其到了秋冬之际,脂膏用量比南方大得多”
“知道了,我会另想出路,不必担心。”漪如唯恐他再说出什么来,突然站起身,“我还要去别处,暂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