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漪如全然两眼一抹黑。
李霁看着她,神色毫无波澜。
不知为何,漪如越是摆出认真的模样,李霁越知道她在鬼扯。
“走了便走了。”他说,“事在人为,怪力乱神乃最不可靠,不可迷信。”
漪如知道他素来不信自己这些话,也不争辩,只说:“就算这是怪力乱神,我说的道理也不差。圣上不喜欢你家,也不喜欢我家,否则,我父亲也不至于回到南阳老家里去。”
“喜欢。”李霁声音缓缓,似在咀嚼这两个字,道,“你觉得,圣上将高陵侯革职,撤销你和太子的婚事,只是因为不喜欢么?”
他注视着漪如,纵然光照黯淡,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锐利。
“于上位者而言,万物为刍狗,喜欢与否并无要,利弊权衡才是首位。”他说,“圣上那么做,不过是因为在那时,处置严家乃利大于弊,日后形势再变,严家又有了好处,你父亲自会风光还朝。”
轮到漪如愣住。
她没想到李霁会说出这番道理来。此时的他,神色沉着,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少顷,她干笑一声,故作轻松:“你才多大,知道什么上位者。”
“自然知道。”李霁傲然道,“在广州,我父亲便是那上位者。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