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漪如倒是记得苏家的几位闺秀,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但凡热闹些的聚宴,总少不得她们。
“如此说来,父亲还不曾答复?”漪如道。
“当然不曾。”容氏道,“那边来问了好几回,你父亲都推说要询问长辈意思,其实就是等你回来商议。”
漪如对苏家自是毫无兴趣,道:“父亲母亲可见过了这苏子章?”
“他小时候是见过的。”容氏道,“只是都是在场面上见见礼,全无深交。如今长大了如何,却是不知。”
“既然父亲母亲如今连他模样如何都不知道,如何商议?”漪如道。
“媒人说了,这位小公子不但出身高门,人品才干也是极佳。”陈氏在一旁道,“他也进了国子监,说是及冠之后便要出仕。”
漪如不以为然:“媒人嘴里的话怎么能信?她为苏家跑这趟腿,但是为了事成之后的好处,也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陈氏怔了怔,一时结舌。
容氏微微皱眉:“你这又是什么话,照你这么说,媒人嘴里就没一句真的了?”
严祺听着漪如的话,却是毫无意外。
“照你说来,如何方为可信?”严祺拿起茶杯,轻轻吹一口热气,问道。
“自是让我先亲自将他看一看,摸一摸底细。”漪如道,“若是好,我便嫁,若是不好,父亲便要按先前说好的,不许为难我。”
容氏随即变色,道:“又来胡说。堂堂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去看男子的道理。”
漪如反驳道:“母亲和父亲当年成婚时,都是知根知底才决定过到一处。怎到了我身上,就要两眼一闭?世人连上街买个菜都要看看新不新鲜、卖相如何,怎遇到婚姻这等终身大事反而要将自己蒙在鼓里?”
容氏瞪着她,正要说话,却被严祺打断道:“你打算如何去看?”
“我自有办法。”漪如胸有成竹,“且保证不会被外人知晓。但父亲母亲须由着我去行事,不可阻挠。”
严祺和容氏向来知道漪如脾性,相视一眼,各是无奈。
“那么我也将话说在前头。”严祺看着她,神色认真,“你不可吹毛求疵,小题大做。若挑不出那正经的错处来,这婚事便要答应,不可一句不想嫁就搪塞过去。”
漪如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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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如从前住的院子,也已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