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楷今日在宫中度过了穷极无聊的一日,正独自在房中拭着自己的宝剑,听她说要带自己去见李霁和崔珩,一下兴奋起来。
“阿霁和北宁侯?”他有些不敢相信,“我也能去么?”
“当然能去。”漪如道,“你又不是不认得阿霁。”
严楷大喜,少顷,却又露出为难之色。
“可我禁足之期未过,父亲会让我出去么?”他说。
漪如眨眨眼:“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严楷看着她那别有深意神色,忽而感到心头一凛。
第二日,严楷找到容氏,告诉她,明日恰逢吉日,他想到曲池边的灵犀寺进香。
“进香?”容氏看他一眼,奇道,“你不是从来不耐烦去寺院里么,怎会想到去进香?”
严楷讪讪,道:“姊姊昨夜来找我,问我昨日入宫,可有甚感想。姊姊说,父亲之所以非要入宫,除了拾掇些旧日的关系之外,还想让我见识世面,看看我从前识得的人,如今都成了如何模样。还说父亲恼的不是我与人斗殴,而是心浮气躁,不知为前程考虑。我昨夜辗转难眠,一直想着此事,只觉懊悔。忽而想起小时候,我但凡闯下祸来,母亲总带我去灵犀寺求签,让我在神佛面前认错。我想着,如今既然心中有悔,也该去一次,以明志向,也让母亲安心。”
容氏看着他,又是惊诧又是高兴,少顷,却道:“这些话,怕不是你姊姊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