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江良娣腹中怀着的,九成九是个男胎。阿妘,这般下去,东宫里说话算数的,可就真的未必是你这太子妃了。”
她说着,唇角微微勾起;“太子不是喜欢严漪如么?我那日听皇后说,她觉得东宫里还是冷清了些,要为太子再添些人,你和严漪如到底还有些交情,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
“母亲糊涂!”温妘突然变色,皱眉打断道,“谁进来也无妨,绝不可是漪如!”
曹氏见得温妘失态的模样,露出讶色。
“为何不能是漪如?”她不紧不慢道,“我方才说了,男人总是惦记着得不到的东西。他一旦得到了,你以为他还会珍惜么?你也不想想,当年严漪如还是内定的太子妃之时,太子可曾对她表示过一丝喜欢?三岁看老,放心好了,太子是不会变的。”
温妘愣住。
曹氏又道:“且不说这些。阿妘,你可知当今皇后,是怎么当上的皇后?”
温妘有些狐疑,点了点头。
王皇后的过往,温妘是清楚的。皇帝做太子时,她是良娣,生下了皇长子。而原本的太子妃一无所出,又因病早逝,故而皇帝登基之后,封皇长子做了太子,而她也就成了皇后。
“那么你可知道,当年的太子妃,是怎么死的?”
这倒是将温妘问住了。
“听说是得了一场急病,暴毙而亡。”温妘道
“暴毙而亡。”曹氏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是什么样的急病,你知道么?”
温妘说不出来。
“说是急病,但谁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病。好好一个人,得了风寒就成了绝症,躺了两日就去了。你如今也是大人了,见识了不少事,这话说给你听,你信么?”
温妘面色煞白,望着曹氏,有些怔忡。
“阿妘。”曹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圣上和皇后看中可你,将你立为太子妃,这自是隆恩。可你也当知晓,于他们而言,最要紧的是太子。当上了太子妃可不是万事大吉,你若不争,无人会顾惜你,当年的那位太子妃,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温妘望着她,只觉心在胸口砰砰撞着,如同在乱麻里挣扎。
*
三月正是踏青季节,京城里的各处名胜无不人满为患,而最让贵胄们向往的骊山春狩,也眼见着到了时候。
不过今年,跟从前不一样。
临近日子的时候,皇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