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祺看着漪如,哼一声。
“你和阿楷去?”他说,“怕不是又盘算着做些什么事来。”
“当然要做事。”漪如一本正经,“父亲让我回京来,是为了让我寻觅合意的人家,早日定下婚事。既然要寻觅,自然不能总在家里。这春狩和万寿节一样,也是京中官宦子弟云集的盛事,怎可错过?且春狩和万寿节不一样,有数日之多,若看上了什么人,正好能仔细了解了解,岂非大善?”
容氏听得这话,微微抬眉,看向严祺。
严祺没好气道:“大善什么?堂堂闺秀,抛头露面相看男子成何体统。大人不去,你和阿楷也不许去。”
漪如撇了撇嘴角,道:“父亲既然决意不去,又何必找我来询问?再说了,是父亲答应了让我自己挑选夫婿,可我真要挑选,父亲又这个不好那个不是,净是推脱。也不知父亲是不是真想让我嫁人。”
严祺瞪起眼睛,正要说话,容氏在一旁将他拉住。
“漪如说的也有道理。”容氏道,“平日里见客的场合,个个都像戴着个面具一般,嘴里全是好话,能相看个什么出来?倒不如这春狩,京中官宦之家的子弟和闺秀都会去,让漪如去看一看也是好的。我记得从前,每年春狩之后,都会有那么几对成事,若漪如也能成,我等大可省心。宫中的帖子请的是我们家,你不去自然也是不好,且既然是为漪如相亲,你也该坐镇不是?还有,我听说咸阳长公主也要去,你若是不想跟别人来往,跟在她身边陪着便是,谁还能说些什么?”
提到咸阳长公主,严祺眼睛转了转,神色缓下。
咸阳长公主是先帝长女,当年受文德皇后照顾,跟严家的关系也是颇好。这些年,严祺偶有与她书信来往,逢年过节也派人送些东西,倒是不曾断了情分。
严祺喝口茶,终于“嗯”一声。
容氏再看向漪如,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漪如露出笑意,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严祺坐在榻上,看着漪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若有所思。
“你说,漪如可是看上了什么人?”他疑惑道。
容氏讶然:“看上了人?怎讲?”
“不过感觉罢了。”严祺道,“我总觉得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就像平日里与我们说她那些生意似的。”
容氏笑了笑:“她真要看上什么人,那可当真是好事。她那般精明,看中的人定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