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眺望山景。而近处,从骊山上引来的山溪淙淙而下,开渠做出水景,栽上花树,亦颇有些精致的野趣。
“这些年来,我时常念着你。便是夜里做梦,也总梦到你我玩耍时的情形。一晃眼,竟是八年了。”温妘边走边道,“你在南阳如何?过得好么?”
漪如去扬州的事,严家一向不对外说,温妘自然也不知道。
“过得甚好。”漪如道,“多谢太子妃牵挂。”
“那便好。”温妘抬手,将一簇海棠花枝轻轻撩开,道,“漪如,你还未定下人家,是么?”
漪如道:“正是。”
温妘唇角轻抿:“可有意中之人?”
漪如不知道她忽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打算,只淡笑道:“我只想在家服侍父母,未有成家之念。”
“这是哪里话,女子家,总是要嫁人的。”温妘说着,神色欷歔,“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我说过的话?那是,你是既定的太子妃,我则入了那待选的名册。你对我说,你当上太子妃之后,定然要受许多管束,在东宫里也寂寞得很,要是我也入选,你我便可长长久久作伴,再好不过。不想阴差阳错,竟是我做了这太子妃。”
说罢,她看着漪如,紧握她的手:“漪如,每当我寂寞之时,就常想起这些话来。我虽是太子妃,所到之处,人人无不笑脸相迎,可那些终究不过是场面上的光景罢了。这世间真正能让我视为挚友的,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