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撇了撇。
“我早说过你不该来京城,且来了京城,也不该跑到这什么春狩上来。”她说,“今日的事,与八年前有何区别?群狼环伺,都等着你这肥羊来投。你倒好,果真就自己送了进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等道理,你竟是不懂么?”
“什么危墙。”李霁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伙刺客罢了,连我一根汗毛也伤不到。我征讨海盗之时,死战数回,哪次不比这次危险?”
漪如瞪起眼睛,道:“就算是这样,你能保得下回也无事?海盗再凶猛也是在明处,京城里那些想要你命的人可都在暗处。且你在这京城之中又没有千军万马,势单力孤,万一那要你命的人做得再狠绝些,刺客派得多一些,你用什么来抵挡?”
李霁脸上的神色颇是不屑,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他们做一次没有得手,还会有第二次机会?”他说。
漪如怔了怔:“何意?”
李霁却道:“我说过,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断不至于变成别人刀俎上的肉。”
她还要再说,李霁看了看她手里的袍子:“你再这般烤下去,我这袍子便毁了。”
漪如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的衣料离火太近,忙挪开些。
这个时节虽然仍旧乍暖还寒,但外出骑马踏青都是容易出汗的,故而李霁这外袍和漪如身上的一样,并不太厚。二人说着话,那袍子渐渐干了,漪如检查了一番,递给他:“快穿上。”
李霁接过,依言将袍子穿好。
崔珩的大氅毕竟厚,二人一道展开,将它烤干之后,面前的这堆木柴也烧得差不多了。
漪如看着那愈发灭下去的火苗,又不由朝门上望去。
只见它仍旧关着,一动不动。屋顶上传来雨滴落在瓦片上的声音,噼噼啪啪,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肚子里有些瘪瘪的感觉,漪如想起来,自己今天吃的东西,不过是汪全做的那几串烤肉。
想到烤肉,漪如就有些后悔。
她本来能吃更多,却想着在崔珩面前要斯文,装模作样,细嚼慢咽。那点东西,现在只怕都已经在肚子里无踪无影了。
“饿么?”李霁忽而道。
漪如随即道:“不饿”
可话才出口,肚子里又响了一下。那声音颇是轻微,但在这寂静之处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霁不答话,往旁边摸了摸,未几,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