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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珩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入朝的官服,见到严祺,施礼道:“在下冒昧前来,君侯恕罪。”
严祺看着他,笑意盈盈。
“将军哪里话,将军这般贵客,敝舍门楣生辉。”说罢,他请崔珩坐下,又让仆人奉上茶点。
寒暄两句之后,崔珩并不绕圈子,看了看严楷,对严祺夫妇道:“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严公子之事。方才在兵部,在下听说,严公子去报了名,不止确否?”
严祺和容氏交换一下眼神,随即道:“确有此事。”
“未知君侯可曾为公子安排好职位?”
严祺听得这话,心中忽而有了数。
“不瞒将军,还不曾。”严祺有模有样地叹口气,苦笑,“小儿报国从军,本是极好之事,可他不曾与家中商议,我亦是刚刚才得知。不过这既是他的志向,我等也不打算干涉,年轻人总要历练,由他去便是。”
这话,与方才的牢骚大相径庭,连严楷也露出讶色,看着严祺,有些不敢相信。
崔珩道:“虽是如此,可严公子毕竟出身公侯之家,又是国子监弟子。军中缺乏识文断墨之人,让公子与寻常军士混在一处,难免屈才。”
容氏目光一亮,道:“将军之意”
“此番出征,在下为主帅,可为公子安排一二,未知君侯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