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上去,夫人与我说起此事,颇是忧心。我看着不忍,便想到了先生。不知先生可否代为疏通一二?”
周璟笑了笑,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道:“在下不才,不过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与高陵侯这般显贵相较,是远远比不得的。未知在下何德何能,竟能为高陵侯府效劳?”
漪如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叹口气,道:“我也知此事出人意料,可究其根由,还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陵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希望他安安分分在朝中入仕做官。可这位严公子自幼喜好舞刀弄剑,立志从军建功立业,此番闻得开战,竟是私自到兵部去报了名。高陵侯得知之后,大发雷霆,父子反目。可反目归反目,这严公子到底是高陵侯的心头肉,他不安排安排,总是不行的。不过这严公子却是个十足的倔强脾气,若知道了他父亲用朝中的关系来干涉,定是不肯,到时也不知会闯出什么货来。高陵侯夫妇思来想去,便只有考虑走一些隐晦的路子。严公子也是容公的外孙,他远在扬州,若听闻此事,也必是焦心。我想到了先生,便冒昧来问。不过先生若是觉得为难,倒也罢了。”
周璟是个商场上的老人,向来八面玲珑,亦喜好结交。
他看着漪如,了然而笑,道:“原来如此。这等区区小事,承蒙高陵侯看得上,在下岂有推辞之理?娘子放心,这事在下定然办妥,明日便会给娘子准信。”
漪如露出笑容:“如此,便多谢先生。”
说罢,她让仆人将带来的礼物奉上,道:“这些,都是高陵侯托我送来的见面礼,事成之后,那边少不得还有表示。”
周璟慷慨道:“举手之劳,娘子客气。”
这是议定下来,周璟想请漪如用膳,漪如只说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会,告辞而去。
回到落脚的驿馆,一个叫阿明的仆人已经在等着。
“如何?”漪如问道,“打听到了么?”
“不曾。”阿明讪讪道,“小人照女君说的,到去往羌地的要道上,问了好几处茶肆酒肆的人,都说不曾看到这画上的人。”
说罢,他将一张画还给漪如。那正是扬州杜弥照着李霁的模样画下的时世画。
漪如有些失望,将画收起来,让阿明去歇息。
小娟端了茶过来,在漪如旁边放下,忽而道:“女君此来,真是为了二公子?”
“当然是为了他,”漪如没好气,“不然呢?”
“那女君为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