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要命的无辜感。
小李很紧张,结巴了一下:“你、你好。”
今天下午他还后悔学了殡仪这个专业,突然就释怀了。
只见商领领戴着乳胶手套,把尸体腹腔内的体液抽出来,然后拿起连接着装了福尔马林管子的大长针,往往生者的心脏注射防腐液,一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她垂着眼皮,睫毛都没动一下。
注射到一半,她回头:“可以帮我拿一下工具箱吗?”
小李看见了她抽出来的体液,还有掀开棉布后尸体。
他一下没忍住:“呕”
他来之前,听师父老裴说,这位死者是交通事故的罹难者,面部被车轮严重破坏。
他才因为漂亮姑娘得到了短暂的释怀,现实就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呕”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遗体整容这个行业。
他隔着口罩捂住嘴,把酸水咽回去。
商领领面不改色,没有停下手上的事,问他:“看不了吗?”
只是还没适应,小李摇头:“没、没有。”
她好像脾气很好,温声细语地说:“你可以先出去,等吐完了再进来。”
小李也不想留下来添麻烦,说了声抱歉,跑了出去。
外面没有椅子,他随便找了个推尸体的车子靠一下,这时,一瓶水递过来。
“给。”
是老冯,馆里的人都这么叫他,但老冯不老,就业不到两年。
小李接过水:“谢谢。”他拧开,喝了一口。
老冯拍了拍他的肩,拿出职场前辈的风范:“以后看多了就习惯了。”老冯已经见过世面了,很淡定,“这种程度的还算轻的,至少没有很重的味道。”
小李心不在焉,眼睛飘到了修复间:“她是这次修复的主负责人吗?”
“你说领领?”老冯嗯了声,语气不无佩服,“一般难度比较大的遗体整容都是她来做。”
他们都是馆里的遗体整容师,也有人称他们为入殓师,平时的工作都有分工,之前有家属闹过,不仅分工,还分男女,有的负责防腐,有的负责清洗,有的负责穿衣,还有负责化妆和修复的。
商领领主要做遗体修复,偶尔也化妆。
小李想到了老裴,五十多岁的老师傅了:“她看上去好年轻。”
老冯挑了个眉:“不止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