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在一个需要以成年人思维去应对的生活环境中,恐怕自己要是在程燃这个年龄,也逼不得已要成熟起来吧。
只是,孙卓富这样的人,她既然已经遇上了,未来会有些什么,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对于自己的灵活应变上面,秦西榛还是很自信的。
其实还有一种债多不压身的意味,本身挡在她前面的东西就太多了,家里面的压力,甚至现在辞了职,对于未来的希望,也像是风中残烛,现在也只是再向着那个渺茫的火源扑过去。
这辈子总是要飞蛾扑火一次,要是失败了,那也就真正可以心灰意冷下来,在这个小城市终老吧。只是已经把职辞了,实在不行,以后开个小教室教音乐吧。
再看向程燃的时候,秦西榛眼神已经柔和起来,“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就好啦。生活还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过去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只是会让你坚强起来的砺石。”
秦西榛说着,却看到程燃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突然这么一本正经我很难适应啊。”
秦西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刚才对他生出了一丝难得的怜悯和同情,结果现在他还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让人牙痒痒啊。
程燃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要是孙卓富要纠缠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保护合伙人也是事业必要的一部分嘛。”
秦西榛盯着程燃,你这还真是有些大言不惭啊你处理,你能怎么处理?
不过说到底,程燃心里是对孙卓富有恨意的吧,孙卓富为富不仁,商业上欺行霸市,早就在程燃心里种下了种子,所以少年会说出这种话来,也是自然的。
年少时见到一些事物,总会夸口,我以后要当飞行员,我以后要比比尔盖茨还有钱,那个画家,歌星有什么了不起,数风流人物,还看明朝。少年的心气总是人生为棋我为卒,不肯后退一步,总驰想他日跨过楚河汉界,就要气吞万里如虎。
然而真正跨过楚河汉界,往往大彻大悟的,是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枚小卒,只能看象走田宫,马飞日月,何其精彩,自身却披星戴月,束手束脚,亦步亦趋,身畔是士卒厮杀的庞大阵场,无论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还是面临行业的优胜劣汰,都让当年的那些心气,早客死在瓜拉哇的异国他乡。
所以秦西榛又怎么能忍心打击此时程燃的这种心气。
反倒是觉得,这个成熟的少年身上,有那么一点点执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