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特·亚当斯是个肤色苍白、眼圈沉重、喜欢黑袍的大光头。
怎么说呢?
从外形上看,有点儿像憨厚肥宅版伏地魔,因为常年咸鱼而丧失了雄心壮志,整体像巨婴退化那种。
如果不带目的去看他,这个人还是蛮纯真的。
比如今天,当戈梅斯热情地带着他出去玩了一圈,给他补上了这么多年错过生日的时候,费斯特的心里第1024次纠结了起来。
费斯特不知道他就是费斯特,他以为自己就是受养母命令来算计戈梅斯的坏蛋,心里越发充满了罪恶感。
结果,当他惴惴不安跟着戈梅斯走回庄园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弄懵了。
在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走进大厅后,宅邸大门忽然在背后“哐当——”一声死死关住。
费斯特回头一看,就见跟着那个好像能看透一切的莱茵到来的两位中年帅哥,正人手一只微冲对着自己。
再回过头,他才发现眼前的大厅已经被清空,很像是要跑路的意思。
费斯特当场就麻了,他“噗通”一下跪在了戈梅斯面前。
“不!你不需要这样!我全交代!”
这些年跟随放高利贷的养母生活,费斯特太知道黑道办事儿的规矩,亚当斯一家这架势就跟要宰了他们以后跑路一毛一样!
“不止于此啊!亚当斯先生!不要为了我们这种人而放弃大好人生!”
费斯特眼泪都下来了,他还真不是单纯被吓的,其中还夹杂着自己居然逼得这个好人选择上梁山的愧疚。
戈梅斯也让费斯特的操作给整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唉!”
戈梅斯本还想说些什么,尽可能用言语打动费斯特,不要闹到动手的地步。
但情况变得无厘头反而更为复杂,他不得不摇头叹息,从怀中抽出了一根不规则的歪扭魔杖,指向了费斯特的脑门。
费斯特只觉脑子一阵不做觉得眩晕,耳边忽然隐隐传出密集却无法听清的神秘絮语。
看到魔杖尖儿冒出的模糊残影,不断地涌入费斯特的头脑,站在门边的兰斯洛特和加拉哈德面面相觑,彼此又把新老板的危险等级提高了几分。
随着戈梅斯的魔咒注入,费斯特脑子里涌入了无数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整个人甚至微微抽搐起来。
修复被法术影响的记忆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