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栈一只手扶着椅子扶手,一只手端着咖啡杯,垂着眼眸,抿着。
唇角勾着。
似带着几许嘲讽。
这几年。
啧。
几辈子。
“人都是会变的,秦霄哥。”周沫微笑着回话。秦霄点点头,又想到了秦茴,他想到昨晚秦茴那么狼狈地回来,回来后就哭,为什么哭也没说,早上飞机票撕了就回了杏林镇。
他顿了顿,还是不谈到秦茴了。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周沫跟秦霄浅谈几句,谢栈偶尔插话。只是周沫问秦霄挺多。
谢栈神情有点儿不爽,他放下咖啡杯,问周沫:“你对他这么好奇?”
正在聊天的两个人,顿了下来。周沫差点咬到舌头,她黑着脸,看谢栈:“聊个天都不行?”
谢栈:“聊够没有?”
周沫:“没够。”
两个人正要拌嘴。秦霄拿起手机,说:“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他起身,提着购物袋,赶紧跑了。
周沫看着跑走的秦霄,很是无奈。她还有很多想问,比如秦霄跟杜莲西认识多久了。
等等。
她狠狠看向谢栈。
谢栈再次端起咖啡杯,一口一口抿着。
神情自然。
眉眼带着些许得意。
周沫突然头有些疼。她推开咖啡,说:“我得去买东西了。”
“我陪你。”
说着,他就跟着起身,单已经被秦霄买了。谢栈听罢,黑着脸。周沫踩着高跟鞋走出咖啡厅,外面人来人往,她又拿起口罩戴。
谢栈上前,搂着她的腰。
这层楼挺多店,周沫忍着头疼,选外套选项链。谢栈挽着袖子,陪着,周沫选好了,拿卡出来,刚递给导购员。
那导购员就笑着轻推着卡,说:“那位先生买单了。”
周沫回头。
谢栈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要不要整个店都搬走?”
周沫接过那袋子,骂了句神经病。
踩着高跟鞋就往外咔咔咔地走。谢栈跟着起身,一把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又道:“我们确实没有这么逛过街....”
他嗓音很低,带着些许的叹。
周沫眼睛眨了眨,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