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
老者听他这么自信,不太相信,正要考考他,那知陈远接着道:“十分把握考不上。”
老者先是一愣,随即指着他失声笑了起来。
陈远摸着后脑勺,笑道:“在下读书头疼得很,不求甚解,不是那块料,是家里老娘逼着考的。”
老者呵呵笑道:“你倒是坦诚。”
“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贵有自知之明,学不来就是学不来,就算我囊虫映雪,估计能记住的也只有几个亮亮的萤火虫。”
“我的家里还有几亩良田,等求围结束,老娘得知成绩也会失望,就回家躬耕吧,好歹不会饿死。”
老者点点头,露出欣赏的神色:“不急不躁,很好。”
陈远站起身:“说了这么久,老伯,我要去办事情,得先离开了,对了老伯,您可知道皇太孙在哪里?”
老者奇怪道:“你找他做什么?”
“不瞒老伯,我奉了赵王的命,来见太孙殿下的,无奈我是山野小民,走到这里就迷路了。”
老者神情瞬间就变了,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但仍笑着指了指外面:“你出去之后往右转,走大概三百步,看到一个小堂,走进去就能看到他了。”
果然不是寻常人,他知道太孙在哪里?武将,这时候的武将有谁,陈远历史半吊子,不记得永乐末年有哪些风云人物,陈远感谢:“多谢老伯。”
老者道:“去吧,以后有缘遇到,再来陪我聊聊。”
陈远出去之后,老者望着他背影喃喃自语:“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呵呵,有趣的少年。罢了,让他们闹腾去。”他靠在石椅子上,听着悠悠的梵音,闭目养神。
陈远顺着老者说的地方走,果然看到有一个小堂,进去以后,就看到了朱瞻基,他正在那里打坐呢。
佛家讲究的是静坐,只有道家才是打坐,跑来佛家祠堂修道,朱瞻基的行为倒是另类,难怪乎自称长春居士,跑到小堂来。
“拜见太孙殿下。”
朱瞻基说是在打坐,其实一直心神不宁,毕竟正直血气青年,哪有那沉稳性子。被皇爷爷叫来鸡鸣寺,也是让他多反省的意思,也装模作样一样,陈远到来,他早就发现了,心中惊奇不小。
见他行礼,才淡淡道:“这里没有太孙,你是武功山人,我是长春山人,不必拘泥世俗之礼。”
“小民奉赵王殿下的命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