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差不多三四公里,任宁才寻了个茂密的灌木丛休息。
休息前他将身上所有伤口重新上药并包扎好。
任宁啧啧称奇。
追风寻到的草药效果惊人。
这可才过了区区半天的时间,而且还不时要大动干戈以命相博。
然而身上众多的伤口里,除了最大的那几道创伤外,其他大部份伤口已经止血消肿。估计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愈合。
只是任宁到底不是军医。借着月光看了半晌,始终认不出这是什么草药。
他也不纠结,既然是追风寻到的救命草,那就叫追命草吧。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启明星还高高挂在东方的天际上。
任宁就被一阵阵遥远而模糊的呼喊声给惊醒了。
他没有乱动,而是第一时间拿出狼肉切成几小块,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直着脖子吞了下去。
民为食为天。白天很长,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下来的遭遇。
不大一会儿,他就把自己填得半饱,停下手细细倾听起周围的动静来。
啊,啊!
东方隐隐传来人类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任宁熟悉的云垂语。
“哈哈!格老子的西凉狗,有种给老子个痛快。”
“十五年后我刘大石又是好条汗。再来吃你们这些杂种的肉,喝你们的血!”
啊,啊!
又是两声凄厉的惨叫。
刘大石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任宁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他默默地活动着双手,那把红到发黑的短刀在他两手间忽隐忽现,恍如鬼魅一般。
半晌过去,被砍了两刀的刘大石终于又缓过了气。
哈哈!
看着面前追风的马尸以及旁边两具西凉人的尸体,他呸地吐掉满口的血腥,快意地仰天长笑。
“一杀二,兄弟好样的。”他放声大吼,也不管任宁听不听得见,“你保重了!”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刘大石面前站着一匹漆黑的高头大马。
马背上的格龙敞着衣裳,露着胸口上狰狞的狼头。
他阴森森地望着地下浑身鲜血淋漓的云垂人,“来人,给他止血。他现在还不能死!”
“是,格龙佰长!”一个西凉小兵跑过去给刘大石止血。
嗖!
原本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