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受伤而耽误自己行伍的操练或出兵,后果也是自负。
小兵们十个有九个不认识字,因此身份兵种等信息通常都由比武台的看守官代写。
任宁走了过去。
他默默拿起毛笔舔了舔墨汁,随手把自己的名字和兵种写下。
“斥候?真是好字。”
看守官的字好听点叫马马虎虎,难听点叫惨不忍睹。此时一看任宁的字迹,他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抚掌叫好。
斥候?
跟上来的陈麻子正准备报上名字和兵种,此时却是狠狠打了个哆嗦。
整个要塞虽然没直说,但绝大部分士兵都清楚一件事。
所有兵种中斥候人数最少,偏偏伤亡最大。但凡能活着回到要塞的斥候都是万里挑一的士兵。单打独斗时绝非一般小兵所能匹敌。
“姓名、兵种,还有奖惩?”
看守官面无表情地看了陈麻子一眼,心里已经给这脸色变幻迟疑不定的家伙画了个叉号。
嗡~
众人议论纷纷。
“槽,他是斥候不是骑兵啊。”后面有同僚忍不住替陈麻子抱怨,“事先他怎么不说?”
“就是,难怪他柱着柺杖还敢应战。原来是诱我们跳坑呢。”
……
任宁淡淡地往发声处看了一眼。
斥候虽然骑马,说是骑兵的一种固然没错。其实这兵种更倾向于全能,属于上马能战下马也能战的那种。
“还不报上名字?”任宁喝斥,“别忘了刚才到底是谁当着大家的面咄咄逼人的。”
他这么一说,后面的观众不由面面相觑,最后都不再说话。
众目睽睽下躲无可躲,陈麻子只好缩着脖子报上姓名和兵种。
“大头?”任宁问旁边的顾大头,“一路走来,你想好了惩罚没有?”
顾大头嘿嘿地摸着锃亮的脑袋,“上次他害我受了十鞭刑。我也不求多,他输了的话,受二十鞭就行。”
陈麻子大怒,“二十鞭,顾大头你不要太过份了。”
“二十鞭只是大头要求的,我还没提。”任宁恍若未闻,他看了眼系在不远处的追风。
“我的马已经很久没刷毛,就要你十天的饮水额吧。这不过份吧?”
陈麻子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前些天下了场大暴雨,岩陲要塞这里虽然